顾七里突然有点挠头,好像她怎么解释都是错的,而且她敢肯定,如果她再继续解释下去只会让他更加生气而已。
于是,她闭上了嘴,扭头看着车窗外,她需要冷静一下,否则一开口准是吵架。
已经冷战了四五天,她不想才跟他见面就是以吵架开场。
她不说话,慕硕谦也一声不吭,打开储物盒拿了根烟出来。
他降下车窗的一侧,冷着脸抽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顾七里终于忍不住收回神线,好吧,她向他妥协,把他撵出去是她的不是,她跪求原谅。
可是目光一对上,那个早就抽完了烟的男人也正看着她,语气里带了丝委屈的控诉:“顾七里,你为了闲杂人等赶我走。”
依然是刚才那句话,可是冷硬强势的口吻已不在,就像一个受了冷落的大男孩儿,满脸满腹都是委屈。
那样骄傲的慕硕谦突然摆出一副委屈不行的样子,顾七里心中的那点气闷也随之消散的一干二净。
她终于明白了,他并不是不讲道理,而是在吃醋,对,就是吃醋,他喜欢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没有其它人打扰,他喜欢跟她腻在一起的二人世界,就算那些人只是她的同事,有男有女,他也一样会吃他们的醋。
顾七里屁股一抬往他的身边挪了下,右手抚上他的脸,轻轻蹭了蹭。
傲娇的男人没好气的推开了,看样子更加的委屈了。
“乖啦,吃醋就说吃醋嘛。”顾七里被他这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想想这些天,他独自一个人吃着闷醋,而她还在责怪他不跟她联系,其实是她不够了解他。
顾七里没皮没脸的继续掐他的脸:“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赶你走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慕硕谦白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顾七里抱着他的手臂继续讨好着:“以后咱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联合国秘书长站在外面敲门,我也不放他进来。”
“联合国秘书长找你能干什么?”他语带不屑,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
“说不定是看上我了,非我不娶呢?”
“你敢。”男人黑了脸,强硬的捏起她的下巴,强调:“你是慕太太。”
顾七里笑眯眯的凝视着他,点了点头:“知道啦,慕先生。”
说完,又凑到他的眼前,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慕硕谦这才松了手,重新动了车子。
顾七里心情很好,一路上都是乐呵呵的,之前还在生这个男人的气,现在竟然一点也不气了,因为这个男人不管是喜还是怒,都是因为她。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
他们刚刚到家,萧然就过来了,手里还抱着一摞文件,看到她,笑着打了招呼:“夫人,好久不见了。”顿了一下又小心的问:“你好像黑了?”
顾七里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几天的确很辛苦,在太阳下面暴晒了两天,本来白皙的皮肤也有些黑了,不过,她并没有在意,以前自己就是太白了,病态的白,现在黑一点也不错。
“萧特助,你来找慕硕谦?他去卫生间了,你稍等一下。”顾七里去厨房倒了杯茶,“我去换衣服了,你随便坐。”
萧然笑道:“好。”
目送着顾七里离开,萧然将文件放在桌子上,顾七里的脾气看起来很温顺,可是触到她的底线,她也是一只会咬人的猫,而且还特别有想法和主见,就像之前慕硕谦为她安排了称心如意的工作,她却背着他偷偷去做了服务生。
萧然笑了笑,她这样的脾气跟慕硕谦不太像,却也让人觉得十分合拍。
慕硕谦从卫生间走出来,看了萧然一眼,说:“进来吧。”
说完转身进了书房,这些文件都是急件,他刚才接到顾七里的信息后便急匆匆的出去了,现在才来得及处理。
顾七里换好了衣服就去收拾房间,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他显然不会主动收拾卫生,不过,屋子里干干净净,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她走之前的东西都放在原位,只有冰箱里的三明治和八宝粥不见了,冰箱上贴的便签条也没有了。
看来,他很乖的吃了早饭。
餐桌上的玫瑰凋谢了,她将枯萎的花儿丢进垃圾筒,倒掉了里面的水,可是细细一闻,怎么这花瓶里有股子鸡汤味儿,怪不得花死的这么快,是不是有人把鸡汤倒在里面了?
顾七里用清洁剂把瓶子洗了几遍,换了鞋子就去了附近的花店。
她挑选了一大束郁金香,这个店里的郁金香今天早上刚到货,花瓣半开半合,正是新鲜的时候。
顾七里捧着花刚出门,平地里一道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顾小姐,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