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吃饭吧。”
老太太把做好的饭端上来,这之前就说没吃上午饭,她姨妈来跟着过去,折腾这么一圈子。
“我只有两天的假期,剩下都排得满满当当的,不是去玩。”常青开口解释。
“嗯。”老太太应声。
晚上就是和平常一样地过,平时怎么样过今天就是怎么过,常青在家里留了两天,她成功说服了自己姥,让她自己来解决学费的事情,老太太不是很赞同但没有讲其他的。
常青知道她姥担心,她姥这人也是和她一样,有什么也不讲,都藏在心里。
盛明安这两天的日子过的就糟心了,陶御达那种人答应了他就不可能反悔,可哪里找一个合适的人选给人补课?他妈家那边的孩子也不可能听他摆弄,叫陶青澄去?这不是自降身份嘛,只能吩咐陈暮去,这个姑爷这个时候就用上场了,白天的时间改成了晚上,陈暮下班以后,依旧是在家里,全家吃饭盛明安不能上桌,她上桌陶御达就会翻脸,晚上拒绝和盛明安一个房间同住,盛明安只能睡沙,就这样还得时时刻刻提心他随时砸东西。
陈暮给人补课倒是没什么意见,下了班他也没有可做的事情,指导孩子他知道的很起劲,这里做的不对,那里做的不对,没有天分还不努力,那小姑娘呢,人也家庭条件很好,听了不服气。
“你这里就不对,我都跟你讲了……”陈暮拿手指着题目,就没见过这么僵的孩子,说了你还不听,你这样的能考上哪里?
“怎么不对?”
孩子反抗,她觉得自己做的对,一个白眼翻出来,然后笔一扔,就和陈暮对上了,陈暮就说自己那时候读书多刻苦,他一个普通家庭走出来的孩子能考上一中,并且考进最好的大学,他就是榜样。
女孩儿冷笑:“考上一中不见得就是聪明,只能说明你死读书成功了,你比别人刻苦一点,考进最好的大学,你念的是清华还是北大啊?复旦?南开?”
陈暮也甩了脸,很少有人这样不给他面子,和一个臭孩子没的可说。
那孩子也是直接收拾东西就回家了,和盛明安招呼都没打一声,她来盛明安家里补习,盛明安是天天做几个菜,没办法陶御达给招来的,不给照顾好他还得生气,结果人家摔门就走了。
回到家和父母就讲了,再让她去补课,她就跳楼干脆死了算了。
“找那么一个货给我补课,他瞧不上谁呢,一中了不起呀,也就剩下这点资本了,他哪个大学毕业的?”
老耿一听,开始还说姑娘不对,后来听姑娘一个劲抱怨,也是听别人讲过,陶御达这个姑爷可能心眼方面差了点,抠那绝对是精的,其他方面都有点差劲。
“我们就多花点钱找个好老师有耐心的补补得了,求人还得欠人情,你说这给找的是什么老师,和一个孩子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接触这种人接触的多了,我怕我女儿将来不会找对象,别香的臭的都往孩子面前领。”
这事呢,说起来还有点渊源,老耿的老婆和陈暮的老婶带着绕三圈的亲属关系,平时也不太走动,就是一个姓的还是一个祖坟的,过某些节的时候还能撞上,对于陈暮娶到了陶青澄,陈暮对着自己家的人是这样讲的,他的岳父岳母就相中他这个人了,什么都不要,还给他买了个大房子,对他很是喜欢,长辈聊天肯定就会问到孩子的问题,陈暮对家里的亲戚说是陶青澄身体有病,他是无辜的。
岳父母对着很好,老婆不能生,他也没有办法,他有良心就不能抛弃老婆,这话传着传着就进了老耿老婆的耳朵里,她和盛明安是认识的,某次聊天聊到,可把盛明安给气坏了,这里面的内幕自然就是瞒不住了,对于陈暮她是很有意见的,女儿回来又闹了这么一通,更加不爽了。
老耿来电话,说是孩子不懂事,赔礼道歉顺带着提了孩子以后不来了。
“你家的人是都本事了,现在不用我了,不靠我了。”陶御达摔了电话。
盛明安人在厨房忙活呢,只当自己是耳聋了没听见,让那老丈人和女婿两个人说去吧。
*
盛明华看着婆婆,婆婆挤着笑容,端着一脸的讨好偷偷打量明华的神色。
“……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求你……”
“妈,可是我……”她想说她去求了也没用,现在几乎都没福利房了,再说陶御达现在离开了原有的工作岗位,屁事不管。
可亲戚之间就是这么回事,那些个年知道她姐夫管房,不管是谁,恨不得都跑她家里来打听两句,能不能给弄个房,仗着有亲戚关系根本不管你会不会觉得难办,张嘴三分利,人家不打怵。
婆婆对她算是好的,直接拒绝还得考虑婆婆的脸面问题。
婆媳俩僵着呢,周恺从外面开门,黑着脸进门了。
“回来了。”做母亲的和儿子打着招呼。
可反常的是,周恺竟然谁都没理,径直回房间了,这种情况很少有,婆婆看看儿媳妇,以眼神问着,他这是怎么了?盛明华也觉得不对,周恺就是外面再不高兴回到家里不会对着她甩脸。
“妈,你坐一会,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婆婆摆手,别管她,赶紧进去瞧瞧,这是怎么了?
盛明华推门进门,前后也就十秒钟的时间,老太太听见里面的巴掌声和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心脏一突突。
抬起屁股就冲了进去。
“周恺,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给我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