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心情整她的人,除了闲得蛋疼的秦夫人,应该没有别人了。
“废话那么多。”用枪指着她的脑袋的男子终于有动静,不过是用枪杆,直接把她敲晕了。
秦以陌再次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在一个阴暗的木屋里,全身被绳子捆绑着,周围很安静,只是偶尔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她的汗毛顿时全部竖起来,她最讨厌的是老鼠,最怕的也是老鼠,她颤抖着大声问:“喂,有没有人啊来人啊,这里有老鼠啊……”
但是她叫嚷了半天,外面依然寂静如斯,不知道是没人,还是他们不理她。
外面传来了隆隆的雷声,她的心开始有点焦急了,在这个破木屋里,应该不会有避雷针吧,等会雷响猛了,她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她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随着不断隆隆的雷声响起,外面乌天黑地,一场狂风暴雨即将要来临了。
在同样安静得让人窒息的秦家里,秦夫人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跪在蒲团上,对着观音像,正在不断地念着经文。
外面的雷声一声比一声响亮,那霹雳的闪电,就像在眼前似的,让人惊骇,狂暴的雷雨倾盆而下。
“夫人。”一名属下在外面轻轻走进来,在她的后面,轻轻弯腰,低声说,“人已经在木屋里,如何处置?”
秦夫人念经的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抹戾气,冷冷地说:“就让她在那呆着,别给她吃的喝的,等她受不了求饶了,再让她签下协议,永远离开这个国家,不再回来。”
既然她没有办法阻止,就让她离开吧。
“是,夫人。”属下正准备离去,突然手机震动了,他拿出一看,是伙伴来了信息,他立即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恐的神情,语气有点激动地禀告,“夫人,出事了。”
正掐着佛珠念经的秦夫人,顿时身体一僵,手里那一串佛珠突然断了,一颗颗圆润光滑的佛祖掉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声音,她努力维持着冷静,沉声问:“什么事?”
“那小子,在木屋里,突然没了呼吸心跳,好像,死了”属下满脸惊恐地说。
“什么?”秦夫人蓦地站起身来,满脸震惊地盯着他,“你再说一次,那野种怎么样了?”
“她死了。”属下把手机的信息再次看了一遍,确定地说。
“我不是叫你们别动她?”秦夫人顿时又惊又气,箭步上前,一巴掌就打过去,怒吼。
那属下被她打得脸偏了,只是一板一眼地说:“夫人,我们并没有动她,只是带她到木屋里,把她放在那两个小时,再去看的时候,现她已经死了。”
“你们没动她,她无端端会自己死了?”秦夫人又急又气,蓦地攥住拳头,她现在不能乱,这件事情如果被老也知道了,她恐怕会性命不保,她咬着牙,语气有点凌厉地说,“既然是她自己死了,就跟我没有关系,找个隐秘的地方,把她埋了。”
“是。”属下默默地退下去了。
轰隆的雷声依然不断,外面的倾盆大雨就像要把世界淹没似的,下个不停。
在寒院里,夜悠寒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死废渣就不会看天色,去了那么久,还不赶紧滚回来,他拿出手机,打她的手机,电话是打通了,却没有人接。
他拿起了桌面上的水杯,正想喝一口冰水冷静下莫名烦躁的心情,突然一记响雷轰隆得响起,他的手突然一松,水杯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破裂成碎片。
“少爷,怎么了?”听到声音的红豆和春枝,迅速进来,看到地上碎裂的玻璃片,顿时都惊愕了。
夜悠寒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蓦地快步冲了出去。
“少爷,外面正下大雨,你要去哪?”红豆和春枝看着他,什么都没有带,就冲了出去,紧张地大叫着,但,回应她们的,只有那刺耳的机车声。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豆和春枝面面相觑,但是心里都有不怎么好的预感,难道秦少出事了?
能够让她们少爷这么紧张的人,除了秦少,没有第二个。
秦然活了那么久,从来没有试过像此刻般惊恐和害怕,他了解自己母亲的性格,不到最后一刻,她肯定不会甘愿服输的,果然不出所料,在得知,她调动保镖后,他就一直派人跟踪着,当他们在郊外挖掘坟坑时,他第一时间就带人赶来了,看到一动不动躺在雨中毫无生气的秦以陌,他吓得心胆俱裂。
正在挖坑准备把秦以陌埋了的保镖,看到秦然赶来了,顿时吓得不要不要的……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你们等着给以陌陪葬。”秦然快步冲过去,迅速探了一下秦以陌的气息,脉搏,心跳,惊恐地现,完全没反应,顿时红着眼睛,冲着那一群已经惊慌得不知所措的保镖怒吼。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并没有杀她,我们真的没动她一根汗毛,是她自己突然死掉的……”保镖们都被震慑住了,惊恐地解释着。
秦然伸手正准备把秦以陌抱起,送去医院抢救,就在这时,刺耳的机车声划破了雨幕,一抹快如鬼魅的身影闪到了他的跟前,一拳把他逼退。
“让我送去她医院,我认识最好的医生,他一定可以救她。”秦然闪开他的拳头,在大雨中冲着他大声说。
但是那浑身湿透如落汤鸡的少年,却仿若未闻,迅速抱起秦以陌,冲到了一辆轿车前,一手把司机揪下来,便夺车而去。
“少爷……”被莫名其妙揪下车的司机,满脸无辜地看着秦然。
“让他去,马上回家。”秦然控制不住疯狂失控的心跳,刚才他已经给秦以陌的身体检查过,确定她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象征,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他快步坐上另一辆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回秦家。
秦夫人正在卧室里喝着茶,虽然她努力地维持镇定,但是眼中依然透露出了彷徨不安,她用力抓紧了茶杯,嘴里喃喃自语着:“没事的,那野种死了也好,她死了,就不会再来抢我的东西了,死了好……”
就在这时,浑身湿透的秦然,从外面匆匆赶回来,冲到她的面前,把她手里的茶杯拿走,抓住她的手臂,自己把她拽起来,沉声说:“跟我走。”
“你干什么?”秦夫人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悦地说,“看你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我干什么,除了保住你这条命,我还能干什么,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快走,否则就来不及了。”秦然用力抓住她的手,往外面拽,事已经至此,他已经无力再责怪她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的家,除了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的。”秦夫人用力挣脱他的手,神情冰冷地说。
“你真的以为纸可以包住火,以陌已经死了,夜悠寒不会放过你,爸也不会放过你,你不走,只有死路一条。”秦然铁青着俊脸,有点控制不住地低吼。
“不会的,没有人会知道的,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秦夫人顿时双腿然,满脸惊恐地说。
“来不及了,妈,我求你了,走吧。”如果她不是他妈,他根本就不屑管她,但,不管她做了多少坏事,她始终是他亲生母亲,他不能不管她的死活,秦然抓住她的手,心累地恳求着。
“我不走,这个家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秦夫人的眼睛红了,她努力霸住这头家那么多年,现在要她放弃,岂不是比杀了她更难受,没有家,对她来说,生不如死。
秦然没办法跟她沟通了,只能拽住她的手,直接把她往外面拉。
“你放开我,我不走,我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放手,我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秦夫人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就在房门被踢开的瞬间,她蓦地瞠大眸子,脖子就像被手掌掐住了似的,不出声音来。
看着在门前,满脸愤怒和悲痛的秦文天,秦然的心瞬间坠落到了深谷,眼中露出了绝望,一切都完了。
这天儿突然下了那么大的雷暴雨,大家都躲着,不敢贸然在路上行走,就怕一个不小心被雷击中。
夜家的仆人正在紧急地处理着周围的积水,就在这时,只见夜悠寒抱着秦以陌,就像旋风一样冲了进来。
“悠寒少爷……”仆人正在处理被狂风暴雨肆掠过的残花败柳,看见脸色紧绷的夜悠寒疾步而来,赶紧闪到一边去,让出了道路,随即暗地里议论纷纷,猜测秦以陌是不是出事了。
老太君正因为楚贝蕾没事而松了一口气,正在吩咐下人准备她和苍恒结婚的事宜,突然听到秦以陌出事的消息,顿时又吓了一跳,看着来禀告的仆人,震惊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啊,一个个的让她揉碎了心啊。
“现在寒院戒备森严,红豆和春枝在里面也没有出来,现在大伙也不敢进去。”
“她可不能有事,我去看看。”秦以陌是秦文天的私生子,她要是在这出事了,他们夜家很能交代过去,老太君赶紧站起来,和仆人匆匆来到寒院。
“汪汪汪……”守在寒院大门前的暴牙,凶神恶煞地对着他们这些不速之客凶狠地狂吠着,它似乎也知道秦以陌出事了,情绪显得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