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一旦心软,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绝大的好事。
冷冷的唇线逃过了吕将军的眼睛,却没有逃过另外一个人的。
烟龙贞无语的看着,抬脚从前边的伤兵里面走出来,到她身前,眉眼就带了笑意,一脸亲热的表情与她道,“慕容,在这里还做得惯吗?边关是有些苦,但能为这些流血的将士做些事情,也是很自豪的呢!”
又蹲在她身边,看她真的在认真做事,美目中光线轻闪,又抿唇拍拍她的肩,“好好做。”
这话落下,也就不等她回话,而起身离开。
她们之间有误会,而且还是很大的误会,那是不死不休了吧。
烟龙贞想着,又觉得真是好笑。
明明恨不得你死我活,却还要惺惺作态。
身后慕容兰猛的就抿了唇瓣,微垂的眼底过寒意:很自毫吗?她只觉得很恶心!
整天与这些恶心的伤兵打交道,她的双手都染满了血,还要时时忍受他们白痴一样的崇拜目光,她誓,等她离间了吕将军,以后就走着瞧!
因为生怒而手下用力不稳,止血的绷带压下去的时候,伤兵忍不住一声低呼,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吓一跳,慌忙回神,连道抱歉,那伤兵却是忍了疼,向她宽容一笑,“没关系的,慕容神医。是我不太注意,才惹得你分了心。”
依然是一副崇拜的目光,她勉强笑笑起身,转身下一个时,真想扶着墙去吐一下。
“你觉得怎么样?会很容易的去做到吗?”
回了房间,站在窗前,烟龙贞一边欣赏着外面街上的雪色,行人,一边与温哲烈道,“经一事长一智,这女人城府更深,也更厉害了,如果不能一击必杀,还是要不要轻举妄动。”
想她刚刚都能当着吕将军的面演出那样一场戏,还丝毫面不改色的以赔上一条士兵的性命为代价而去达到她的目的,这个女人,已经冷漠得让人可怕。
“行不行,只看这事情怎么做。”
身后的男人又猴上来,却是很不满她这么久还要忽视她,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边,有些深闺怨妇的样子,很是委屈的道,“烟烟,人家已经准备好久了,今晚上可不可以?”
他家女人这么彪悍,他绝定给她一次机会。
“什么可不可以的……晚上大概会有事情,都要仔细守着。”
眉头皱起,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抬手将他拍开,想了想,又道,“你说慕容兰今天晚上真会对吕将军出手吗?”
“这事我哪知道!”
心情没得到满足,想要也更得不到满足,温哲烈这时候很不舒服,连一个女人都不鸟他,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事?
“要不,去问一下吕将军,打听一下?”
一边说一边想着事情,烟龙贞是真没注意到他的怨念。
当然,就算是注意到了……也白搭。
“行吧,那就去吧,打听好了之后,你再回来告诉我,我们再商量。”
没什么兴趣的男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被秋日里的茄子,被霜打了似的难受。
难受啊,浑身上下的都疼!
原来炽热如铁,这会儿就变成了一条虫。
呜呜呜!
女人,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