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个屁!”曲经把李卫国拽起:“现在一瓶酒是一百刀,瞧瞧老田那蓄势待的样儿,再上可就刀更多了……赶紧撤!”
说完冲田玉来招招手,见他转身又要从酒柜上拿酒,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吧台死死按住:“不喝了不喝了,哥也不富裕啊,劫贫济贫这事儿做做样子就行了,多了我真破产了!”
田玉来嘿嘿一笑,把曲经给他的卡扔到抽屉里:“卡就留着吧,我还踏实点儿。”
“想的美!”曲经探身把卡拿回来:“我就这点儿积蓄,还没数,回头你再给我清零了。”
田玉来翻了翻眼:“你还是赶紧给我想辙吧。”
“不刷啊,回头我可不认账!”曲经摇着卡在他眼前晃了晃,田玉来看都不看道:“我怕啥,大不了不交租呗。”
“敢!”曲经瞪了他一眼,转头指了指沈捷和李卫国:“俩都有点儿大了,你找个人把李卫国送走,我把那姑奶奶给送回去。”
曲经搀着沈捷胳膊离开时,沈捷脚底明显有些飘,虽然踉跄,但还能强忍着优雅的走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直线,而且还吹嘘了半天。
曲经本来想打车,但沈捷执意要坐他的雅迪,还含混不清的说要逛一逛海河沿岸,曲经满嘴应承,经过办公楼想直接奔赴园区大门时,谁知沈捷竟保持了足够的清醒,指着他孤零零停在楼前的雅迪道:“车在那,你甭想蒙我!”
“你牛!咋喝多了还这么慧眼如炬呢!”
“哈哈,我一直这么牛,你没现而已。”
曲经提心吊胆的把她扶上后座,让她胳膊揽住自己的腰,小心翼翼的骑出了园区。
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霓虹灯映照在海河水面上,泛起一阵阵柔和的光。
曲经缓缓骑行在横贯这座城市的河岸旁,竟然有些莫名的感慨,小时候他经常这样骑车带着沈捷上学、放学,或是跑来父亲和沈叔工作的耐火厂,不过那时海河比现在要宽,两岸也没有高楼和灯光,现在沿岸规划的整齐倒是整齐,但却少了一丝天然的古朴与苍凉……
“在河边坐会儿吧”,沈捷在后面道。
曲经一愣,叉着脚停下来扭头看看她:“你本来就喝多了,风一吹还不直接撂倒啊?”
“没事儿”,沈捷松开揽在他腰上的手,有些摇晃的走向河边,吓得曲经赶紧把车一停,快步跑到她身前护住:“你再掉河里,你可知道我不怎么会游泳!”
沈捷咯咯一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金毛,大眼睛望着他道:“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掉河里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