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昏睡的期间,她好似听到沈禁痛苦的□□声……
“洛惜,你醒醒。”
不知她昏睡了多久,待晋一叫醒她的时候,韩梓衣现沈禁已不在马车上。
“主子呢?”想起昏睡中她所听到的声音,韩梓衣紧拽住晋一的手臂问道。
这韩梓衣哪里有半点身为女奴的觉悟。看向韩梓衣握住他的手臂那只柔软白皙的小手,心中突然闪过一股莫名情绪的晋一道:“主子,正在河中沐浴。我烤的野鸡主子没胃口吃,这野鸡只好便宜你。快下马车来吃鸡。”
她分明从早上到现在都尚未进食,照理说她早就应该饿了。
然而此时她却在听晋一说,沈禁尚未进食后,便也没了食欲。
“我还想睡觉,你自己吃吧。”
被韩梓衣握住的手臂突然一松,就连晋一自己都尚未察觉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不知好歹。”晋一一声冷哼,便退出了马车。
听到晋一离开的声响,假寐的韩梓衣蓦地睁开眼睛,望向车窗外朦胧的月色,一双柳眉不由微蹙。
因在意沈禁在打晕她之后,所生的事情,韩梓衣甚至无暇深思自己在昏睡之前,下意识所做出的动作。
她蜷着身子靠在进马车的角落里,所以沈禁回来的时候,必会从她身旁经过。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晓是她天赋异禀,她甚至能够近距离的通过气息断定对方是谁。
在车帘被沈禁掀开的那一瞬,她立即闭上双眼,一股淡淡的清香在沈禁进入马车的这一瞬钻入她鼻中。
听到沈禁坐在软榻上的声音,韩梓衣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和沈禁同车厢而眠。
思及至此,韩梓衣平稳的呼吸突变。
“洛惜。”
沈禁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车厢内响起。
糟糕。定是沈禁已现她是在装睡,韩梓衣在心中暗道。
既然装不下去,韩梓衣只得睁开眼睛望向此时披散着一头长的沈禁,沉默不语。
沈禁以为待韩梓衣醒来后会问她打晕她的原因。岂料她如今却反过来用这样的表情来质问他。
这女人的反应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沈禁长眉微蹙,觉得这样的感觉并不好。
他道:“洛惜,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不曾给过你这样的资格。”
是了。她是奴,沈禁不赶她出马车,像晋一那般席地而眠,已是对她的恩赐。
她是奴,她有何资格过问沈禁的事情。
然而当她真听到沈禁将这样的话说出口时,韩梓衣只觉胸口好似被人击了一掌,闷闷地难受。
“主子的教训,洛惜谨记于心。”
韩梓衣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待沈禁和衣躺在软榻之后,还是觉得心里闷的韩梓衣便掀开车帘,准备下马车透透气。
而此时耳后却想起沈禁略微沙哑的声音:“去哪里?”
韩梓衣道:“出恭。”
韩梓衣背对着沈禁正欲下马车,自然看不到沈禁微微抽动的唇角。
从他第一眼看到韩梓衣起,他便知韩梓衣的眼中看到一股坚强的倔强。即便是被他所催眠,韩梓衣骨子里却排斥着自己如今低人一等的身份。
看向那一抹倔强跳下马车的背影,沈禁道:“这山中时常有野兽出没,即便出恭也别走太远。”
韩梓衣离开的脚步一顿,虽明知沈禁的话是说给晋一听的,让晋一莫要跟着她,但她却还是因沈禁的话而心头一暖。
“谢主子关心。”韩梓衣便朝密林里走去。
既然是出恭,她自然得待足时间再回去。
韩梓衣琢磨着山中有野兽出没,若四处乱逛的话兴许真会遇到危险,便爬上一颗大榕树,打算在大榕树上吹吹夜风,看看月亮。
岂料她往树枝上一坐时,却坐到一软软的东西,甚至还闻到一股酒气。
“哪个不长眼的龟孙,竟敢往小爷身上坐!你是……”
韩梓衣还来不及反应,身体便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拽,她便径直朝醉汉身上倒去。
朦胧的月色下,一张妖孽痞气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下一瞬那醉汉就像是见到鬼一般朝她呵出一口酒气喊道:“韩梓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