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然看向放在姜臣掌心比跟鸡蛋差不多的野果,只听姜臣道:“这野果能减轻你烧的症状,但若是若是咬破它的话,其汁水却是奇臭无比。”
“奇臭无比……”她皱了皱眉,脸色的表情犹如赴死一般。
她张开嘴,将野果塞入口中,整张脸顿时变成气鼓鼓的包子。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一口吞下野果,结果险些被野果噎端起,所幸被姜臣一掌给拍了出来。
“咳咳……水……”
她涨红着脸,紧握住姜臣的手剧烈地咳嗽。
感觉到姜臣突然浑身一僵,不待姜臣反应,她便径直取下姜臣挂在腰间的酒壶。
没有水,酒也可以,虽然她从未喝过酒。
“纳容你……”姜臣皱眉看向抱着酒壶咕噜一番牛饮的她,欲言又止。
姜臣饮酒无数,越烈的酒,他越喜欢。
姜臣震惊地看向一口气喝完他壶中所有烈酒的她。
“你……别走!”只觉天旋地转的她两眼一闭便轻车熟路地倒进姜臣的怀里……
当她再度醒来时,她现自己竟躺在客栈的床上,而并非山洞中。
姜臣他人呢?!
此时她身上穿的已不再是姜臣的外衫,而是一袭与她平日贯穿款式相似的红衣。
她蓦地跳下床,连鞋袜都忘穿便急急开门准备去找姜臣。
那时她所想到并非是为泽庚而挽留姜臣,而是她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找的心上人就此离开。
就在她打开门那瞬,只见门口处正站着手里拿着热粥,正准备敲门的姜臣。
“你……没走?”
见姜臣唇角微扬,点了点头。她悬在心中的大石安然落地。
为将姜臣留在她身边,她劝说姜臣成为泽庚的得力军师,她天真地以为等到姜臣为他打下西蛮时,泽庚便会将她赏给姜臣。
被姜臣催眠时,她虽故露矜持挣扎的表情,但她的心却早就已经属于姜臣。
她从未悔过。
可翌日,泽庚却说他后悔,后悔用她来引诱姜臣,浑身酒气的泽庚就像疯一样,将她摁倒在床上,威胁她说,姜臣的府上早已埋下火药,若是不从他,他便炸了姜臣。
“你炸,便是。”她勾起一抹冷笑,抬起膝盖猛地朝姜臣大腿根顶去。
心知泽庚已对姜臣起了杀心,她匆忙赶回姜臣的府邸,挖出泽庚埋在姜臣书房外花坛中的炸药。
她想立即带着姜臣私奔,天涯海角,只要能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她便满足。
未料泽庚竟用女尼的性命来要挟纳容。
“纳容,你是我泽庚的女人,你若敢跟那怪物私奔。我便将视你如亲生母亲的女尼削成人彘。”
我紧攥着双手,被气得浑身抖:“你!”
女尼便是她的软肋,泽庚轻笑道:“我有何不敢?”
那天夜里,泽庚以女尼的性命相挟,她含泪委身于泽庚身下。
那一刻,她便知她已失去和姜臣在一起的机会……
“被姜臣已经用过的女人,你以为本王还会封你为王后?”
他在朝堂宣布将她嫁给一个武将。
在她成亲那一夜,在她看到姜臣近乎于癫狂地阉了武将,将她摁在身下时,她哭得极是撕心裂肺。
为何她不能拥有与他长相守的资格。
她部署好一切,用掺有迷药的酒想在迷晕姜臣之后,送他离开。可惜,她的举动并没有逃过泽庚的眼睛,她央求泽庚放过姜臣。
“你凭什么?”
看向面色阴沉的泽庚,她拿出匕刺进心窝:“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可好?”
在断气之前,她看到从来不喜形于色的泽庚手足无措地捂住她的心口,怒嚷道:“纳容,你若敢死,本王定要姜臣生不如死。”
姜臣逃不出她的心,可她却逃不出泽庚对她的禁锢。也许只要她死,姜臣便能继续做回那个眼中只有流云美酒,潇洒从容的清俊公子。
指甲紧陷入泽庚手臂中,她道:“求你……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