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龙元背着手,二话不说立马就走,身后跟着的局长、主任、科员、干事一个个以县长马是瞻,转眼间只剩下秦风一个人孤军作战。
小道士看看远去的人群,乡长和支书还在那儿跟自己挥手告别呢,他酿的这帮家伙,居然这么无耻的逃跑了。
围观的群众这么多,秦风也不好对韩健安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破口大骂:“刘健,你先把他们四个带回去,我仔细问问以后在决定怎么处理。”
刘健答应一声还没上前,就听见人群里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阴测测的说:“还能怎么处理,对付这种人,当然是男的吊死、女的浸猪笼,有啥子好审问的。”
这一次别说秦风差点吐血了,韩健安、老李头、李寿全都冷汗夹背,就连一直扮可怜状的李芙蓉都原形毕露,跳起来指着那个老阿婆的鼻子骂道:“老泼货,再胡说八道姑奶奶撕烂了你那张臭嘴!”
多嘴多舌的阿婆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她怒视李芙蓉道:“小李子,少跟老娘来这套,别以为你们这些人的破事儿村子里的人不知道!”
“知道你个狗屁……”李芙蓉尖叫着扑上来要抓那老太太的脸,众村民连忙将情绪激动的李芙蓉劝住。李芙蓉向着老太太隔空拳打脚踢,嘴里还在破口大骂:“老东西,你不就是嫉妒姑奶奶年轻漂亮吗?呸,就你那张老丝瓜脸,确实守得住寡,因为男人看一眼就吐了……”
眼前村子口乱作一团,秦风苦笑着挥挥手让刘健带着三个男人的先行离开,他自己走上去,提着李芙蓉的衣领,将她拖出了战团。
“好了,都别吵了!”秦风低声一喝,明明声音不大,但众村民都觉得心脏猛然一跳,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一个个都吓得闭了嘴不敢乱嚷嚷,就连情绪激动的李芙蓉也安静下来。
秦风冷笑着向那个咋咋呼呼的老太太说道:“什么浸猪笼?什么吊死在大树上?你以为这是旧社会呢?李芙蓉同志丈夫去世了,她就有自由恋爱的权力,谁都无权干涉她的个人生活。”
“可是她跟男的瞎搞,还经常大白天就办事,叫的半条村都能听见!”老太太恶狠狠的说,“这事儿你们乡证府就不管管?”
“批评教育肯定是需要的,”秦风笑着说:“问题是这顶多也就是有伤风化,罚个款就顶到天了,总不能为了这个事情就判人家死刑。”
老太太看了看秦风,本待再说什么,忽然秦风诡异的笑了笑:“而且我记得李坊村离着我们道观近,去看病的人真不少,我师父给人治病的时候,那些个阿姨大妈叫的可也不轻,没看谁敢去吊死我师父不是?”
围观的村民中最少有三个上年纪的女人红了脸,偷偷摸摸的向后退了几步,生怕别人现自己的异样。至于那个一直咄咄逼人的老太太,嗫嚅了几下嘴巴,终于还是闭上嘴没再说话了。
“走吧走吧……”秦风揪着李芙蓉的领子,扯着她望乡证府走:“芙蓉姐啊,你今天可是把我给领导拍马屁的正事儿都给耽误了。”
李芙蓉被秦风大力扯着,根本没法反抗,她趔趔趄趄跟着秦风走了几步,怒气冲冲的推开秦风的手:“喂,秦乡长,你想怎么处置我们?”
“怎么处置?”秦风狞笑道:“男的挂在树上用鞭子抽,女的扒了裤子打屁股,你觉得这个处置怎么样?”
李芙蓉看着秦风虚假的狰狞媚笑一声:“好啊好啊,不过要秦乡长亲自打才可以。”
秦风被李芙蓉打败了,他无力的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打了,免得老李小李一起找我拼命。对了,芙蓉姐,咱们乡治安科的韩健安,没有对你动粗吧?这可关系着我如何处置他,你可要实话实话。是两厢情愿,还是被逼无奈,一定要据实回答。”
李芙蓉难得脸色一红:“我是看着那小弟长得不错,又很客气的向我问路,人家比较好客,就把他请到家里坐了一会儿。至于后来吗……”
见李芙蓉一脸娇羞状,欲语还羞,秦风连忙将她打断:“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们是两厢情愿的。”
李芙蓉羞答答点头:“秦乡长,他真是县里调到咱们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