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很久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了,恨不得立即拒人十万八千里,季嫣然却没有动:“我其实早就喜欢你了。所以我才能在大牢里用尖刀抵住脖子,走了那么远的路到栖山寺,夜里还去抓凶徒,你心里又是怎么思量?”
“我们也算一起经历过生死了,不管是你救了我,还是我救了你。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日后你是不是会护着我。”
季嫣然感觉到那紧绷的身子仿佛慢慢地软了下来,本来挣扎的手也忽然不再动了,仿佛认命了似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呢喃,静静地伏在那里,仿佛已经安然地睡着了。
离得这样近,李雍忽然现季嫣然的眉眼清秀,脖颈纤细,不说话的时候是这样温婉而恬静。
“好了,”季嫣然直起身子,脸上是满意的笑容,方才那饱含深意的表情立即去的干干净净,“这样就没问题了,三爷,你可千万莫要出纰漏。”
李雍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更加深沉。
“三奶奶,来了,老太太的马车要到了,二太太让女眷都去垂花门等呢。”
时间刚刚好。
季嫣然应了一声就向外走去,床上的李雍好像没有她想的那么热络,没有理会她,一双清冷的眸子落在他手中的书上。
难道她方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这人还真是半点不开窍啊。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李雍将手中的书合上。方才季氏说的那些他竟然差点就相信了,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很不容易。
可他忘记了,那个人是季氏。
她不会管那些礼数,好像也没有男女大防,也许真的是感激她相助,他好像一时心软了似的。
……
李老太太在垂花门下了车,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立即落在季氏身上,先是听说雍哥杀死了季氏,马车走到半路消息又有了变化,季氏没有死,雍哥也从大牢里放了出来。
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谁知道她还没舒坦两天,又传来消息,长房和二房在家里闹起来了,雍哥一心想要让季氏掌管长房。
这有些不太对啊。
雍哥请她出面,写封和离书,她好不容易说通了季家,让人草拟了文书,如今这文书就躺在她的妆奁里。
怎么突然之间两个人又好起来了。
“母亲,”李文庆走上前,“都是儿子不好,一时失察让雍哥受了苦不说,还让您舟车劳顿……您骂儿子吧。”
季嫣然看向挡在她面前的伟岸身子,有人跟她抢C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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