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渐无言以对,但只要能提高实力好好保护宁卿,别说被嫌弃运气不好,就是被嫌弃长得丑他也认了。
长得帅却没实力,再受欢迎那也是虚的。像他这样实在的人,从来都不讲究那些有的没的。
完全不觉得宁渐这样不要脸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宁卿拍板等到宁渐情况好一些,他们就去秋潭古城碰碰运气。
但是在此之前,宁渐必须先把伤养得差不多,也必须早日习惯宗门弟子的身份才行。
“要是能从宗门那里得到一个和校服上差不多的阵法就好了。”感觉到宁渐沉下心神来修养,宁卿才放下点心,又瞎琢磨起来其他事情。
其实宁卿不是第一个想到这个注意的人,秦泽和叶浩渊都想到了宁卿前头,甚至叶浩渊还想到的更早一点。
并不是说叶浩渊有多么细心,他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灵光一闪,连忙带着快要在他身上哭昏过去的阮清月到宗主那里去做申请了。
然后,同样是带着快要哭晕在他身上的阮清月,叶浩渊手里捧着个玉佩就好像捧着救东西命稻草,急吼吼地冲到了宁卿的洞府。
“好了好了我已经把东西给他了,祖宗算我求你了,甭哭了行吗?”叶浩渊一副快要给阮清月跪下了的样子,手指着懵逼的宁卿让阮清月亲自瞅瞅他的功劳。
捧着个玉佩,宁卿半天没反应过来叶浩渊到底是来干啥的,随后就被虎背熊腰眼含热泪的阮清月弄得汗毛直立,抽着嘴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阮清月终于被叶浩渊转移了目标,伸手抓住宁卿的衣袖,抽抽噎噎地诉说着自己的关心:“我与师尊都未想到竟有人如此丧心病狂……呜……叶师叔为师弟你求来了防御阵盘,起码以后你与宁渐师弟不再需要担心自保……”
这么个彪形大汉嘤嘤哭泣,宁卿真的是感觉到毛骨悚然,看向叶浩渊的眼神都呆滞不少。但是无语之余,宁卿又有了点微妙的好奇,他想知道叶浩渊是怎么忍受得了阮清月的。
可能是被荼毒了太久,叶浩渊一秒就接收到了宁卿眼神中的含义,对于终于有人能够理解自己这件事情感动得简直语无伦次:“简直是人类不可承受之痛你知道吗?自从我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过过这么让人难以忍受的日子,我感觉自己简直死了无数次……”
叶浩渊简直要哭了,阮清月看着他的脸,露出了十分茫然的神色,怔了一会儿才上前安慰道:“叶师叔为何哭了?可是担心卿卿?切莫难过,我定会陪在师叔身侧,不离不弃……”
听到这样的话,叶浩渊感叹的表情一顿,随即真的哭了出来——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不离不弃好吗?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他才会遇到这么一个一点也不符合他审美的家伙?
送走全程都不知道叶浩渊到底在难过什么、只管不断安慰哄劝的阮清月和一脸生无可恋的叶浩渊,宁卿觉着再和这两个人接触他就该折寿了。
用力抹了把脸,宁卿把刚刚的蛋疼甩开,低头查看起玉佩来。虽然叶浩渊和阮清月从头到尾都没干正事,完全没跟宁卿说起这个玉佩的作用,可通过对比,宁卿还是很快就现了玉佩的用途。
对于叶浩渊的雪中送炭,宁卿表示十分感激,自内心地给他送上了一个“助人为乐”的称号,默默替叶浩渊祈祷了两遍“早死早超生”,就乐颠颠地挑了条结实的链子,把玉佩拴在了宁渐本体的剑尾上。
一柄挺漂亮的剑拴了个圆圆的大玉佩,那样子其实还是挺滑稽的,不过宁卿觉得宁渐既然是个实用主义者,那大约也不会特别在意外貌了吧?
哎呀这种宁渐站到了台前,他再也不用给宁渐的审美背黑锅的感觉真是棒呆了!
从来没有让宁卿为了审美这种事情背锅黑锅的宁渐:……
不想说话,他还是快点修炼,好早点凝出实体,免得大帽子一个接一个地扣在自己头上。
深深为自己感动了一把,宁卿把宁渐的本体放回原处,想起自己刚刚光顾着恶寒阮清月的样子,完全忘了从叶浩渊那里求块地火房的牌子学炼器,不由叹了口气。
看样子还是得从他家师尊那里要牌子了,估计和牌子一同来的还会有大批参考资料。他师尊一看就比叶浩渊严肃多了,估计要求也比叶浩渊高,会给他留家庭作业什么的一点也不奇怪。
和作业比起来,当然还是提升自己的能力更重要,宁卿耸了耸肩,还是把书信用飞剑送了出去。
不出宁卿预料,秦泽的确是连着大批参考资料一起,给宁卿送来了地火房的通行令牌,并嘱咐他一定要在看完了参考资料后,把宁渐送到他洞府之后再去地火房练手。
宁卿想了想,觉得把他家狗剩交给师尊也挺放心的。
秦泽不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宁渐也不是最开始懵懵懂懂的样子,遇到了什么意外自己有能力处理,这个办法也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
于是在宁渐再次冒头的时候,宁卿就把这话提了,得到了宁渐的同意,才把他送到秦泽的洞府,然后带着一堆材料一个人去了地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