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可以说是很快就在一次次的试验中现了二者的不同,也正是因为了解到这种不同,以最快的速度将言出法随新方向的可能性找了出来。
永远坚信“不要怂就是干”,宁卿在找到方向的第一时间,压根就没有想到“从长计议”之类的可能,直接将钟冷闻学的法术翻了出来,挑了两个看起来比较简单的钻研了一番。
钟冷闻这个人的性格的确是非常恶劣,他所学习的法术自然也是以整蛊居多。或许没有攻击力什么的,在战斗的时候是个蛋疼的问题,可如果仅仅放在宁卿的研究上来看,又偏偏是一件好事了。
说起来,宁卿的性格也挺恶劣的,就算他不是钟冷闻那个类型的熊孩子,对于这种事情也算得上是无师自通。而且要不是宁卿对钟冷闻熊孩子的性格也没什么好感,他俩还能玩一出英雄所见略同呢!
在这样一个前提下,宁卿理解起钟冷闻学习的法术的本质,那自然是事半功倍。那么一长串的法术,宁卿从头到尾细细地分析了一遍,其实都没花多少时间。
虽然宁卿的确是害怕在这上面浪费时间过多,就挤占了后面具体试验的空间,可等到真正把法术看完之后,他才现时间短得出乎意料。
不过这到底是好事,宁卿稍微愣了一下也就没再纠结,立刻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功法试验上了。
也不知道该说宁卿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仅仅试了了三遍,金水土三灵根的他,就真的靠着《秘典》的功法使出了一个火属性的法术。
手忙脚乱地扑灭了被自己点着的衣服,宁卿呆呆地看着同样黑了一片的洞府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或许这只是一个意外,或许是他产生的幻觉?试验明明是成功了,可宁卿反而不敢置信起来。说真的,这个猜测他也就只是那么一想而已,然后觉得可能会成,胡乱试验了一番……
怎么会就真的成了呢?
怀抱着无法说出口的忐忑,宁卿再次试验了两个木系法术、一个火系法术。这次有了前面的经验,就显得更加顺利,连个磕绊不打一次就成功了。
黑着脸烧掉了洞府里被催生出来的气味难闻的草,宁卿看了看洞府的门,确定宁渐闯不进来,才抿着唇陷入深思。
宁渐自从恢复了记忆之后,就让宁卿觉得他越来越老妈子了,特别容易担心自己,完全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心中的疑虑。
他担心着说出来会影响到宁渐,可是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却把他自己也憋得够呛。
憋着什么?自然是关于《秘典》的疑问。
以前他就从《秘典》中得知,这部功法旨在阐明对法则的运用,让传承者通过对法则的理解和修行,来达到证道长生的目的。
那个时候他就觉得《秘典》的高度特别高,在感叹《秘典》不愧是上古圣功法的同时,也对宗门放任这种威力的功法被人修行感到不解。
或许当时他还可以用修真界大乱来解释宗门的反常,但今日他真正感受到《秘典》超乎寻常的可怕,便忽然意识到他以前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
绝对不可能是修真界乱起来这么简单。宁卿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感受到这一点,脸色也随着他在思维中越陷越深而变得一片惨白,冷汗一点点打湿了背上的衣服。
《秘典》很可怕,非常可怕。可这样可怕的功法,宗门竟然能够毫不在意有人修炼了他,这难道是正常的吗?
不正常。
而更加不正常、更加让人心慌的是,宗门在不在意之余,还积极为他做好了方方面面的掩饰,甚至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促进他的成长而费尽了心思。
仅仅从这一方面来看,就直接能排除御虚宗对《秘典》了解不够深的可能。毫无疑问,他们很清楚,如果宁卿的情况泄露出去,对她会造成怎样致命的打击。
所以他们才会不计代价地为他隐藏秘密,也会在一定时候放手让他出门历练,为的是提升他的实力,让他拥有一定程度的自保能力。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大难才会让注重集体利益的宗门这么做?难不成世界要毁灭了吗?
这个玩笑,未免也太不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