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满堂,或者说重孙满堂,已是爷爷唯一的愿望,也是最迫切的愿望了,张赫虽然十分无语,但却也不愿意让爷爷失望,所以,在十分无语的扫视了眼满脸期待的爷爷后,张赫还是不得不弱弱的说道,“好,等我这一阵忙完了,一定给你生一大堆胖重孙。”
“好好好。”仿佛看到了希望的爷爷,不由自主的兴奋道,“赫娃子,你长这么大,也没陪爷爷喝过一杯,走吧,我们喝一杯去。”
额,张赫顿时又凌乱了,却也随即又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心酸。爷爷喜欢喝酒,而且酒量也不错,只是,因为自己要上学的原因,爷爷平时几乎不喝酒,哪怕是最便宜的散装酒对于爷爷来说,也都是近乎奢侈品的存在。
张赫清楚的记得,但凡碰到谁家有喜事,爷爷最大乐趣不在于吃饭,而是在于喝酒,但在家里,却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爷爷才会尽兴的喝上两茶杯,至于平时,实在想喝了,却只是拿装散装酒的塑料壶瓶盖小小的品上一盖子而已。
那惬意,那满脸意犹未尽的渴望,有如刀刻一般,自很小开始,便深深的应在了张赫脑海中,所以,小时候,村子里有人家办酒席,张赫便都会带上一个小瓶子去人家吃饭,带到酒席散场,张赫便会偷偷摸摸的将酒瓶里剩下的酒全都倒进自己的塑料瓶里,带回家送给爷爷。
为此,他没少遭小伙伴们嘲笑。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那些嘲笑让张赫很难堪,但他却全都忍了下来。
偏远的山区农村,没有经济作物,没有机械化的大规模种植,家里又还没有能多干一点活计的青壮劳力,也没有能外出打工挣钱的人,有的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依靠纯手工纯劳力,在夏练三伏的酷暑中挥汗如雨,在冬练三九的寒风中手脚皲裂,从狭窄的山区田间地头一点一点的创收的爷爷。
真正偏远山区农民的钱,是拿汗水和辛劳从田间地头一点一点的换回来的,是从平日的艰辛生活中一点一点的抠下来的。
爷爷辛苦了一辈子,节俭得近乎抠门了一辈子,最后,终于依靠耄耋之年的坚持,成功的将自己送出了农村,送进了县城的高中,送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省城大学,但爷爷却真的老了,老得连背脊都再也无法伸直了,老得连一根黑都没有了。
望着爷爷佝偻得如同问号的背脊,望着爷爷满头的银白,望着爷爷已经变得蹒跚的步伐,张赫再也控制不住心酸和感激了,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满眶而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赫不伤心,张赫的泪是心酸,是感激,是愧疚。
亲恩如山,岂是两行热泪所能偿?片刻后,张赫猛地擦净了泪水,大步追上了爷爷的步伐。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千岁,万岁的,一定会让你笑看自己的心愿一个接一个的实现。
……
不得不说,军方的高干疗养院的条件还是灰常灰常好的,食堂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也不是特别的奢华,但卫生条件,却连五星级酒店也未必能达到,而且,食物的齐全程度,也是相当到位的。
仅仅只是一个早餐,便有不下于百来种食物,虽然每一种食物的数量都不多,但却都很精致,食堂里有免费的酒水,品种还不少,而且都还是高档酒。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早餐时喝酒,是对身体很不好的一件事,但今天特殊,张赫并未干涉爷爷的痛饮。
酒过三巡,爷爷兴致大,“赫娃子,要不,带爷爷去看看你其他的媳妇去吧。”
望着满脸期待之色的爷爷,张赫也不再顾虑什么“后宫之争”,也管不了爷爷随时都可能劈出的九天神雷,随即点了点道,“好。”
……
酒过三巡,爷孙尽兴。
在龙傲天的帮助下,爷爷和张赫都如幽灵般,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走出了外松内紧,防守极其森严的军区疗养院,经过漫长的拥堵后,两人终于钻出了的士,进入了回春堂董事长办公室,张赫随即通知了龙蝶舞,让她将目前能集中起来的后宫佳丽全都召集起来,速速带入董事长办公室,并包括了待定的茜茜。
同时,又电话通知了顾八一和喜欢躲在山里的阿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