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只觉得心脏咚咚直跳,又觉得喉头干干的,呼吸略有急促,羞涩又掺杂着喜悦,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动不动就把结婚挂在嘴上,时刻提醒着她,他是她要嫁的男人,这种感觉,美好得似梦似幻。曾几何时,她总会揣测他的想法,甚至一度认为他不想结婚,自从她成功回到学校后方知,其实他做事向来有节奏和顺序。
轻轻一咬唇,“是你自己说的,要等我毕业……”她不好意思再说了,搞得好像她多么恨嫁似的。
陆北辰圈紧她,低沉的唇息扫着她的脸颊,“如果,我等不及了呢?”
顾初微微一怔,看他,“什么?”
陆北辰却蓦地将她抱起,“回房睡觉。”
“喂,你还没说清楚呢。”顾初惊呼,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床上再说。”
……
最终,陆北辰还是将顾初留在了身边,紧闭的房门,偶尔还是会逸出顾初刻意压抑的娇泣,一场大汗淋漓后,顾初已然累得只剩喘气的力气。陆北辰冲完澡出来时,她已昏睡过去,长黏在脸颊上,鹅黄色的灯光燃亮了她横陈的娇躯。
他坐在床头,大手怜惜地轻抚她裸露的后背,如同对待上好的白瓷。她小小的样子很美,这种美又因现在的毫不设防增了太多对男人的吸引和魅惑,陆北辰满足地看着她,体贴地为她拭了汗,又拿了干净的巾帕轻柔地为她擦拭干净。
掌下是她玲珑的轮廓,柔软的弹性令陆北辰又觉得喉头一热,心像是被什么轻轻一勾,他失笑,她是一剂魅药,将向来禁欲能力还不能错的他活生生逼成了贪嘴的狼。
她是一朵小小娇羞的花,这娇羞最后总会散着曼陀罗的you惑。每次,她都会哀求说,关灯……他却贪图她的美,渴望在灯光下看尽她每一种表情,她在害羞时就会闭眼,然后娇喘着跟他说,北辰,别这么看着我……
这女人,对于他,是至上的宝。
哪怕……
陆北辰的心口微微疼了一下。
床上的顾初嘤咛了一声,又抬手遮住了眼,陆北辰抿唇浅笑,这丫头是被他传染了,睡觉时见不得光了。为她盖好了被子,又将台灯调到最暗,今晚,他格外地想要多看看她,这种念头,出了奇的强烈。
“北辰……”她轻轻嘀咕着他的名字。
“嗯?”他应声。
等了半天,她却不再说话,他凝视着她,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刚刚只是呢喃,她还在熟睡。又觉得手心暖,低头一看,是她无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这般动作却是撞疼了他的心。
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叹息,“我在这。”他眼神深邃,拇指轻扫她的眉心,“只要你想依赖于我,不管多远我都会到你身边,哪怕……你曾经属于别人过。”
他不曾低过头,再多的风雨他都闯过,风雨罩罩千里迢迢,他为她而来,为了能够找到她而活,他不愿低头,只愿,吻她而低头。
……
陆北辰没马上睡,这期间接了一通美国那边的电话,有关案子。怕吵醒顾初,他进了书房接听,做了一番详细解答后那边挂了电话。他点了支烟,靠在桌棱旁又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可那边,迟迟没人接。
科洛已经两天没跟他联系了,这令陆北辰没由来感到不安,更甚至,拨打他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这很不对劲。干脆又查了科洛下榻的酒店,询问前台情况,前台却也说他开了房却没住。
去杭州看西湖只是对外的托词,陆北辰只怕他会遇上危险,思定过后,给潘安打了个电话。没响几声那边接通了,懒洋洋的,“陆……”
“记得你说过你在杭州有个远房亲戚。”
“以前是远房,现在经常联系。”潘安那边似乎翻了个身,“亲戚是个女的,你不会要抛弃顾初另结新欢吧?”
陆北辰懒得跟他废话,“是在警局工作?”
“是啊。”
“科洛在杭州不见了。”他直截了当。
“啊?”潘安那边一下子精神了,“失踪了?”
“至少我联系不上他。”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给杭州那边打电话。”潘安平日里一副不正经的样,但谈到正事,他向来靠得住。
“好,今晚麻烦你的亲戚跑酒店问明一些情况,明天我飞杭州。”
“没问题。”
结束了通话,陆北辰陷入沉思,眉头微蹙,科洛做事向来有交代,哪怕他在陌生的城市。
手指被烫了一下,一抖,大半截的烟灰落地。
而这时,有人敲了书房的门,声音很轻。
他扭头,书房门开了,进来的,竟是顾思。
她身上穿得是顾初的家居服,长披肩,身形影绰与顾初相似,那张淹在长间的白希脸颊如夜空皓月,她很漂亮,有时候目光流转笑得温婉时总是像极了顾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