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岚问:“你怕什么?”
楚依然抽抽抽答答地说:“怕你……不要我了!”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我还怕你不要我呢。”秦少岚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说:“老婆,我想吻你。”
楚依然低头贴向他的嘴唇。
秦少岚很开心,吻过了又说:“老婆,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楚依然急忙倒来一个杯水,用嘴唇试了试温度,说:“好烫,晾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她说:“可以喝了,我扶你起来。”
秦少岚说:“我不想动。”
“那我把床摇起来。”
“不要,”秦少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喝进嘴里喂我。”
楚依然的脸红了,嗔怪地看他一眼。
“老婆,喂我吧,你很久都没有对我这么好了。”秦少岚像个赖皮的小孩一样撒着娇。
楚依然心软了,这会儿的秦少岚特别像他失忆那一年那样,对她很依赖,但她却是喜欢他依赖她的。
楚依然端起杯子,大大喝了一口,低头慢慢喂进了秦少岚的嘴里,然后又顺势吻他。
秦少岚的心里乐开了花,他躺在那里不动,楚依然把他像宝贝一样地侍候着,这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就着医伤,他整天冲着楚依然撒娇,楚依然知道他是装的,她不生气不说,还心甘情愿地服侍他,两个人甜蜜得如胶似漆。
秦少岚的身体状况稳定以后,立刻把秦少飞和左清扬召到病床边议事。
冯泰来偷袭事件影响极大,秦少岚很重视,他刚醒来不久就开始关注事态进展,想知道警方有没有抓到冯泰来,但左清扬说,从那天枪击事件后,她再次杳无音讯了。
三个人坐在秦少岚的病床前仔细分析这件事。
左清扬说:“我没有看见冯泰来的脸,但晓川看见了,芊芊和青狼也都看见了,说她的脸毁得很严重,非常恐怖。”
秦少飞说:“遥遥也看见了,他大哭,说有鬼。”
左清扬说:“这说明在T国秦宅的时候,遥遥哭喊有鬼,看见的就是冯泰来的脸!”
秦少岚皱眉:“冯医生以前说过,她的脸是被毁了容的,所以总是戴着大口罩。她的眼睛我非常熟悉,在医院里我也一直在想,到底我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秦少飞说:“她为什么先向依然开枪?难道她是跟依然有仇?”
左清扬突然笑起来,说:“少飞,你不能再把依然叫依然了,得叫大嫂。“
秦少飞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左清扬接着说:“你不知道,我那天叫了一声依然,你哥这个大醋坛子没差点揍我。”
秦少岚瞥了他一眼,说:“我一直是你老大,我和依然结了婚,你不叫她嫂子叫什么?少飞和你不一样,他跟我是同年同月同一天的,他叫依然可以随意。”
“不是吧,老大,”左清扬不服地叫起来:“你这也太偏心了。”
“我就偏心了,怎么着?”秦少岚亲昵地在秦少飞肩上拍拍,对左清扬说:“胳膊肘不能朝外拐,谁叫你跟我不是双胞胎!”
左清扬丧气地说:“好吧,现在有两个老大了,我惹不起。”
大家都笑起来。
秦少岚说:“不开玩笑了,我们说正事。冯泰来之所以先向依然开枪,不能说她一定和依然有仇,也可能是为了让我伤心。”
秦少飞点头:“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和我们的母亲有很大关系,哥,你想一想,母亲以前伤害过一些什么女人?”
秦少岚叹了一声,说:“在母亲伤害依然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的母亲有那么残暴,也不知道她来自黑道,要说母亲以前的事情,清扬可能比我还清楚一些。”
左清扬点头:“以前我母亲不肯跟我讲,只是她和父亲闲聊的时候被我无意中听见了。伯母过世后,我母亲才讲了一些伯父和伯母以前的事情。
“她说,有一次伯父去看我父亲,伯父喝了很多酒,很伤心地讲述伯母收养那些孤儿不是为了行善做好事,而是为了利用孤儿们来监视他。
“他还讲伯母以前把一个孕妇关在地窖里,用带倒钩的鞭子抽打,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徐芊芊的母亲。在那以前,伯父也不知道伯母有那么残暴。
“伯父说以前跟他合作过的几个女演员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他怀疑是伯母对她们做了什么,但他没有证据。”
秦少飞点头:“母亲伤害过不少女人,但父亲过世了,左伯父也过世了,我们就没法查出有哪些女人被她伤害过。”
秦少岚思索着说:“如果冯泰来是因为跟我父亲有关系被母亲伤害的话,那她应该跟我们的父母差不多同龄,现在至少也有六十岁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