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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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伤心欲绝地离去，宋天烨沉沉闭上眼，沉沉……

有多爱就有多痛，有多狠有就多疼，不可言说是因为没有资格，没有资格所以他宁可生生疼着。

真的很累，累到再多说一句话都让他想死。

左上，第五根肋骨的地方，疼得他快要窒息了，可他仿佛还嫌不够，想要再疼一点，再疼一点……

她怀着他的孩子，可他竟对她做了这样残忍的事，那些话伤了她的同时，又何尝没反噬到自己？

疼啊！可疼死他算了。

他该死……

“天烨。”

推开她伸来的双手，宋天烨嫌恶地开口：“出去。”

“怎么了这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不想解释，他只是沉沉地闭了眼：“我想睡一会儿，麻烦你出去。”

“我不会影响你的……”

脑子都要炸了，这个女人却还在他耳边叽叽歪歪，宋天烨突然便爆了：“滚出去！回你该去的地方好好呆着，什么时候让你过来就过来，没叫你来的时候，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凌茉傻了，被他突来的脾气彻底吼懵了：“为什么？”

“你有资格问我为什么吗？”

面对他的质问，凌茉语塞。

可想到她费尽心机终于得到了可以重回他身边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

扁了扁嘴，她委屈地落下一滴泪，我见犹怜的样子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倾倒：“我知道，我知道四年前是我伤了你的心，可你也骗了我不是吗？如果早知道你是宋家的大少爷，如果……”

“如果早知道，你就不会给我写那封分手信了是吗？”

一听这话，凌茉慌了：“那不是我写的，是大伯……”

不等她说完，宋天烨嘶吼道：“我还不至于认不出你的笔迹。”

被拆穿了，赤果果地拆穿了一切，凌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异常精彩：“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留下我。”

“因为我厌倦了你妹妹，因为只有你才能帮我气走她，这个理由够吗？”

“你当我真傻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凌茉也不想再扮乖乖牌，只哼哼一笑：“这种理由，太烂！”

“滚！”

之前听他对云薇诺说话时有多爽，现在听到他赶自己的时候就有多不爽，凌茉半抱起手臂，冷着脸道：“你最好不要再对我说这个字，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凌茉，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么？”

“我知道你敢，但是你不会。”

话落，她又娇娇一笑，‘善意’地提醒道：“因为你是个好孙子，好儿子，还是个好老公，以后还很有可能是个好父亲。”

凌茉说话的样子很恬静，一如五年前他初见她时的样子，那时候，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善良，单纯……

对比如今，方知道她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戏，一切都是假象。

所谓的善良，单纯，都是她刻意做给所有人看的假象，就连他，也被蒙蔽了双眼，才会铸成大错。他已经后悔，只是，仿佛后悔早已来不及。

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更不想再和她多说一个字，宋天烨握着拳头，又磨着牙齿说了一个字：“滚！”

“宋天烨，你再对我说一次滚，我马上就给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怎么凶悍怎么来，怎么残忍怎么杀，保证让云薇诺怎么爽怎么死……”

“她-是-你-妹-妹。”

一字一顿，他恨血般咬出这五个字，可凌茉却只是笑得张扬：“那又怎样？我可从来没当她是妹妹，更何况，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一个人的品质好坏和别人无关，别把你自己的恶毒都算到别人的头上。”

“真的和别人无关么，那你要不要听听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四年了，她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机关算计才逃离那里，却不曾想是才出虎x又入狼窝。就算她有错，那么这四年的惩罚也够了。

说她品质坏，她难道天生就如此么？

凭什么她要受那些苦？凭什么她要遭那些罪？

凭什么？

“你怎么过的，我根本没兴趣知道。”

闻声，凌茉亦红了眼圈，咬牙道：“宋天烨，我告诉你，如果不想云薇诺死无葬身之地，你最好不要惹毛我，最好……”

“凌茉，你这么恶毒，你爸爸知道吗？”

“不许你提我爸爸。”

知道自己踩到了她的痛处，宋天烨不由变本加利：“凌时俊要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呢？”

“宋天烨，你现在骂的越爽，云薇诺就会越痛苦，不信你试试……”

“出去，现在，马上，立刻……”

“我可以出去，不过，我现在心情不太好，可不保证出去后我会干什么冲动的事儿……呃，啊……”

脖颈被掐住的同时，凌茉未尽的话语皆都卡在了喉咙里。宋天烨腥红着双眼，整个人如同地狱里归来的修罗死神：“你再不滚，我特么现在就掐死你，亲手……”

声落，他大手的余力尽展，越掐越紧的同时，他手掌下的女人，已一翻白眼生生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