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这回栽大了。阿甘”许坏心里一阵冰凉苦笑不已,但事情到了这等地步,许坏反而没有了愤怒,也没有恨。说到底,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终究是他自己太嫩,没斗过对手,怨谁呢,只能怨自己了。
今晚算是死定了。死已临头,许坏已经不敢奢望什么。
面具人拿着半本“混元罡”得意洋洋地走过来,“货郎,你武功厉害,可惜见识不行,智慧不行,你哪里想象得到世上真有人练成了传说中的缩骨功,就等着给你这致命一击呢?没有了你,青港秘组那群废物也将被我杀得血流成河。”
许坏冷冷一笑,闭上了眼睛。
面具人蔑笑道,“不服气吗?还是装硬骨头呢?”
“装?何必装呢?难不成你要我向你磕头求饶,或者跪在你面前向你痛哭流涕,说求你放过我?可能吗?”许坏睁开眼冷笑道。
“当然不可能。”
“这不就结了,既然不可能,横竖是一死,我又何必让自己临死之前又丧尽尊严?”
面具人怒道,“闭嘴!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不怕告诉你,为了能灭杀了,今晚上我可是下了血本,也做了最周全的算计。死,你是肯定要死的。不过,却也不可能让你那么容易就死去。说,这本秘籍另外半本在那哪里?”
许坏嘿嘿地笑了,讥讽道,“贪心了?呵呵,可惜啊,就算你把我开膛破肚我也不会告诉你另外半本在哪里。我不怕告诉你,这本秘籍出自于一位金丹高手,光凭上半本可以修出阴阳罡气,可惜却有一个致命缺憾,这个致命缺憾需要有下半本才能解决…我偏偏就让你永远得不到下半本,让你永远只能面对宝山而无法开凿宝山,让你永远心痒痒,却没有勇气去修炼它…”
面具人勃然大怒,气急败坏地蹲下来,拧住许坏的胸口,凶猛的拳头对着许坏的腹部疯狂地擂下去,连打五六拳,巨力震得许坏的五脏六腑几乎碎裂,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来,溅了面具人一身。
“说,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我打死你。”
许坏张嘴大笑,两排牙齿沾着鲜血,猩红猩红的,满个表情却是得意无比,像是在嘲讽面具人的贪心与气急败坏。
“打死我吧,老子要是向你求一声饶,就让老子下辈子转世投胎当狗。但你记着,今晚老子要是没死,老子必然将你的狗头拧下来当做夜壶。”
“就凭你?”面具人怒极,忽然放开了许坏,站起来对扮作“兰慧成”的人说道,“老涂,看来这小子还是个硬骨头。那咱就让他尝尝手段如何?”
“好,就等你这句话呢。”老涂狞笑一声,弯腰蹲下来,手里却拿出了一个瓷瓶,“货郎,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但我现在却要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老涂,除了修成传说中的缩骨功外,我还有一个本事。就因为这个本事,在咱们大汉疆域里头,武道上送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名号。”
“噢,我明白了,这是轮流在我这么个将死之人面前自吹自擂了,很有意思吗?”许坏不屑地瞥了老涂一眼。
老涂不以为意,“自吹自擂?我有必要吗?告诉你,我的外号叫做毒魔!”
许坏脸色一变,暗自道,“毒魔…使毒的?糟糕,看来老子今晚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草蛋的,人一走背字,还真是什么最倒霉就遇上什么。”
“怕了吧?呵呵,怕没什么用。关键是,我还得让你彻底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
老涂将瓷瓶子打开,强行掰开许坏的嘴,就往里倒进了一种绿色的液体。
随后,老涂就站了起来,自信满满地说,“这是我最近研制出来的一种毒药,这是迄今为止我最得意的作品。它是慢性毒药,服下它的人将会遭受噬心刻骨之痛,猛烈折磨两个小时才肠肚溃烂死去。我给这种药命名为‘溃心’,希望你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