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捧着叶枕言的小脑袋,强怕他看向自己,顾桐叶莞尔一笑,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笑道,“好了,乖,晚上你去我那里睡。”说着就将叶枕言从地上抱了起来,欲往外走去。
“等、等一下。”叶枕言晃过神来,突然喊道。
停住脚步,不解,“怎么了?”难道这小子还赌气不想跟我睡不成?
“药,你的手还没上药!”叶枕言着急解释道。
顾桐叶一愣,这才觉得左手火辣辣的疼,低头看着怀中软的像猫儿一样的绝美少年,“嗯,我知道了。”
回头从角落里找到药瓶,没走两步,怀中的小猫又叫了起来,“等等!”
“哦,还有什么没拿?”
叶枕言看向床上气的抖的子桑即墨,愣了一下,担忧道,“皇公子的药,他的药还没重煎,他怎么一直抖,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他——”
双手抬起,低头,吻住这张让她半是无奈半是痴迷的朱唇,“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好了,不许说话了。”
叶枕言还是有些担心,可是每每触及顾桐叶黝黑深邃的眼睛他就觉得心口剧烈的跳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静静听着,帐篷外没了声响,那两个人已经走远了,寂静的帐篷内突然冰寒入骨。
子桑即墨双手紧紧的掐着被子,因为极力隐忍,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豆大的眼泪如泄洪一般倾泻而下,两鬓的头湿哒哒的贴在脸上,极其狼狈。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如此残忍,为什么她对叶枕言千依百顺却偏偏对自己弃之如履,她甚至对慕修,溪雪他们都是关怀备至、处处体贴却偏偏对自己冷眼嘲讽,诸多责难。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行那种不堪的苟且之事,被自己看到了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言语轻羞辱己。
“顾桐叶、顾桐叶,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恨你!我恨你……呜呜呜……”子桑即墨蜷缩起身子,止不住呜咽起来。
而另一边,顾桐叶站在自己的帐篷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抱着叶枕言的双臂也变得僵硬起来,一股被正房捉jan在床的感觉油然而生。
“嘿嘿,慕修你怎么还没睡啊。”顾桐叶腆着嘿嘿笑道,心里却在默默流泪。
慕修的脸黑的堪比包公,长的犹比驴马,一双黑眸危险的眯起,像是蓄势而的饿狼,笔挺的身躯一动不动,可垂在身侧握剑的右手却似乎在微微抖,他盯着顾桐叶的脸,久久不一言。
这小子不会是想谋杀了我和叶枕言吧。
顾桐叶脊背一凉,脑补出自己无数种死状凄惨的画面,顿时浑身凉。
“我——”解释的话还未开口就被打断。
“既然你今晚有约就不该跟我说那种话,我慕修虽是你的护卫,可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这样的戏耍我!”
啊?什么跟什么?“慕修,不是,我——”
“慕修告退。”
见慕修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顾桐叶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可却是满脸愁容,“诶,你说这人怎么就不能让我好好说句话啊。”
叶枕言抬头看着顾桐叶,眼睛眨了眨,放在她身后的手指不禁握紧,张口欲说什么,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他冷的哆嗦一下。
“瞧我这脑子,是不是冷了?”顾桐叶搂紧叶枕言,走了两步终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慕修消失的方向叹息道,“算了过会儿再去找他吧。”
走到床边,顾桐叶弯腰欲将叶枕言放在床上,可他的双手却紧紧拽着她的衣服不放,脑袋依旧垂着但就是不肯解释一句。
“呵呵,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乖,放手。”顾桐叶笑着劝道,她本身就不是个强壮的,抱了这么久手臂也开始酸,可再三劝说了几句也不见叶枕言松手。顾桐叶无奈,只好跪在地毯上,面对着床沿将叶枕言放在上面。
这个姿势虽说解放了她的双手,可是他的脖子和腰部就不好受了,耐心的好言哄劝,“呆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