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醒了?!”帐内传出丫鬟兴奋的声音。
“陛下,咳咳~陛下~”司徒梦蝶脸色苍白,虚弱的呼喊着公孙行。
“爱妃,你现在觉得怎样?”公孙行听闻声音后来到帐内问道。
“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庄妃平日里恭顺有佳,可臣妾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歹毒之人,竟然谋害臣妾啊!”司徒梦蝶本就虚弱,这一哭,倒也梨花带雨,惹人生怜。
“爱妃怎知庄妃就是谋害你之人?”公孙行疑惑道。
“晚间,她给臣妾送来一碗汤汁,臣妾觉得她每日都给臣妾送来,不忍辜负她的一片热心,就喝了下去,没想……没想臣妾当时就腹痛如刀绞,晕了过去……”说着,司徒梦蝶又是一阵哭泣。
“那依爱妃之见?”公孙行无奈道。
“臣妾本应善待后宫众姐妹,但庄妃她不惩处不能正视听立规矩!还请陛下将庄妃以大不敬之罪论处,还后宫一个安宁!”司徒梦蝶振振有词道。
“寡人定还皇后一个公道!寡人还有事要处理,你好生休养。”说完,公孙行在凤仪殿众人的恭送声中离去。苍老的背影,被黑色的夜吞没,衣衫在寒风中瑟瑟有声,更是无比的孤独。
一盏昏黄的灯在寒夜中跳动,整个大殿毫无生气,空荡荡,充满死寂。
“陛下,早些歇息吧。”一位老者提醒着伏案扶额的公孙行。
“皇后这件事,您怎么看?”公孙行仿佛抓住了一线希望,急切向突然间出现在殿中的老者问道。
“刚刚我问过了太医中我们的人,他的判断和众太医一致,司徒梦蝶确实是中毒,而且这汤汁确实是庄妃送去的。虽然说,不排除是皇后演的苦肉计,而且庄妃性子软弱,也不可能这么傻,直接端有毒的汤水给司徒梦蝶,但这一切却又丝毫没有破绽,为了大局,庄妃恐怕只能冤死了……唉……”老者无奈叹气道,这宫中恐怕又要添上一缕幽魂了。
“唉,寡人就是个废物!”公孙行怒极,一拳击在眼前的书案上,书案应声而碎。
“陛下还是要保重龙体,不争这一朝一夕,江山大业不能急啊!”老者语重心长道。
“大护法,老七那边您可知现在如何?”公孙行恭敬道。
“我一直看好这孩子,重情义,知礼仪,有帝王之才,只是他的势力现在还是薄弱,不足以和司徒家抗衡,仍是时机未到啊!”
“岚儿也是寡人最喜的孩儿,只是这些年苦了他们娘俩,日后若是寡人去了,还请大护法多多提携岚儿些。”公孙行说完,竟走下龙椅,向老者恭敬的施了一礼。
“陛下莫要如此,陛下对老儿有救命之恩,老儿自当衔草结环相报。”老者回礼道。
“天色已晚,陛下吩咐下去就休息吧,千万白骨成江山,帝王就是如此!老儿告退了。”话音闪过,老者已不见了踪迹。
“来人!宣朕旨意:庄妃无德,谋害皇后,实乃大不敬,念抚养三皇子有功,赐白绫三丈,即刻行刑!”公孙行无奈的吩咐后,挥手示意来人退下,虚弱的瘫坐在龙椅上。
“为了你,有多少人付出了生命,你的金色下面掩盖了多少的鲜红……”公孙行一手抚摸着身下的龙椅自言自语道。
夜,又吞噬一条生命。
第二日,太阳升起,没有人会记得那个苦命的庄妃,一切照旧。
平远国国都的大街依旧喧哗。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商店临街招呼着买家,好不热闹。
“这兴城虽然戒严,但不愧为大国国都,倒是繁华的很。”凤九歌一身男装,仍是一身利落的白衣,朗声道。
“你是又想赚钱了吧!”身边男子嘴角抽搐道,此人一身黑衣,只不过为了掩饰身份,衣衫上尽是普通花样,没有了那邪魅的曼陀罗暗纹。当然,此人就是墨煌。
“你应该高兴,你要娶的这个女人如此的会持家!要是别人娶了我,指不定乐的什么样,你可倒好,还这幅鬼样子!哼!……”凤九歌不知何时,竟也有了小女儿的姿态,故意玩笑道。
“男人都死光了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了,而且你没说错,我就是鬼的样子!”墨煌冷声道。身旁走过的路人,瞬间觉得周围空气一冷,都快速的缩起脖子跑开。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生气了!再生气,这兴城估计就该冷的下雪了……”凤九歌见墨煌禁不住玩笑又生气了,只得上前挽起墨煌的胳膊哄道。
“你只能是我的!以后不要再开这玩笑,因为,我会当真!”墨煌深情的注视着凤九歌的眸子。
“我会当真……我会当真……”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凤九歌的耳边,暖到心里。
一个没忍住,凤九歌已经热泪盈眶,依靠在墨煌的怀里,这就已是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