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壮哉叫道:“只管说就是,何必这么婆婆妈妈!只顾说出来。”
戴天道:“我需要摆一座类似莫虚谷中的大阵,把这座崩峰全部罩住。”
这话一说,陆节儿、陆起等人个个愣起来,虽然一路走来,戴天也能摆些阵法,但是也都是小打小弄,崩峰这里可是一处山峰,周围足有几里远,如果全部罩住,那将是多大的工程,而且还要像莫虚谷中的阵法一样,那是魔宗摆下来的,能摆得出来么?
蔺壮哉听了,四下里观察了几眼,又道:“若要在崩峰底下摆一座大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距离太远,魔脉魔魂都控制不到,只能人式摆阵,而人工摆阵就要注意方位,要有一个总揽全局之人在高处指挥……”
陆节儿等人听到蔺壮哉这样说,才算醒悟,有蔺壮哉在这里,还怕魔阵摆不成么,他生前可是跟在魔宗身边摆阵的人。
戴天接道:“这正是我求你之处,你魔魂能升高数十丈,那样的话,你站在高处指挥,我们看你手势来摆放物体,自然就能摆成一座在大魔阵!”
听见这话,蔺壮哉却惭愧叹一声,再道:“亏得戴天兄弟信任,在我生前,魔宗也正是看中我这一dǎn,才会把摆阵之事交给我,让我魔魂升到最高处,指挥着其他人摆阵,却在莫虚谷那座**花阵中,指挥其他人摆阵,虽然阵法摆成了,却我最后迷在其中出不去了,以至尸身死去,残魂将亡,是你的到来,我才得以出来,现在让我为你指挥摆阵,不怕我再迷失其中么!”
“壮哉哥哥说的什么话,你只是一时失意,又怎能因噎废食!更何况此时情急,需要一座大魔阵!”戴天连连宽慰。
蔺壮哉听后dǎn头道:“既然戴天兄弟信得过我,我一定为你好好指挥!”
戴天转过身来,又对韩氏兄弟道:“此事本来与二位前辈无关,你们可以先在此地等我们,也可以到其他地方休息,我们这些人要去忙碌一阵!”
“别呀!我们兄弟和你一见如故,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虽然我两个年龄大些,但是总能帮上一些忙。”韩邦连忙道。韩邦说这话,除了他对戴天看好之外,还有一dǎn,就是他突然听到药女出男人声音,心里先奇了三分,又听戴天和她说些魔阵什么的,更加让他两个好奇非常,魔阵可是二主争天时的宝物,怎么戴天能知道,因此怎肯离开,跟在戴天身边看看稀罕也好。
戴天明知时间紧短,有他两个帮助,也不无好处,dǎn头称谢,又对陆节儿等人说了自己打算。
陆尊云和韦丈铭生怕戴天不带自己,连忙道:“你说让我不去和他人争抢,我们依了,但是你要摆什么阵的,我两个定要跟着!”
戴天dǎn了dǎn头。陆韦二人喜在心里:“自从在魔阶之上看到戴天使用魔阵,就十分好奇,这次终于能亲眼见证了!”
当时戴天和蔺壮哉说出了摆阵计划,又递明了手语,两下里分开,蔺壮哉借着药女身体,直往崩峰背面而去,戴天则带着众人,远远绕着崩峰走开。
许多寻宝的人,都在崩峰崖下焦躁地走动,自然没人注意药女走过去。
因为现在控制药女的是蔺壮哉的魔魂,所以走得也快,没多时,便来到了崩峰背后,顺着小路走上去,此时天黑,再也没有人在这里走动,所以蔺壮哉走上去时,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虽然药女只是一副柔弱身躯,但是在蔺壮哉的控制下,时而腾飞,时而落脚,一如攀山之猿,又如登石之鹰,一路飞蹿着向上去,眼看就到了山峰之巅,对,就是山峰之巅。白天时,戴天等人来到,只是到在峰腰。
蔺壮哉站在峰dng,口里轻吟一声:“长!”双手向上一托,就在药女身体之外,生出一副流光半透明魔魂之躯来,巍巍足有数十丈高,应着那如水月光,萦萦地流动。
因为他本就站得高,又把自己魔魂之躯暴长数十丈,远远地就看到一股黄色剑光冲天而立。蔺壮哉自然知道,那就是戴天所在的位置。当是又把自己的手语打出来,告诉戴天如何移动方位。
戴天远远地向峰dng去看,自然也看到了蔺壮哉使出的手势,让其他人及众魔妖搬石代木,对于如何摆阵,戴天自然也明白。再加上人多力量大,魔妖中有些力量大的,倒是派上了用场,还有韩邦韩夺兄弟,他两个有魔魂优势,自然也能起到极大作用,没用多时,这一处已经摆放好了。又移动方位,去到另外地方。
此时皎月初高,照得正明,但见:
玉盘流光,
圆轮斜挂。
本是九霄天外物,
却把尘世尽染指。
层层寒霜色,
蒙蒙迷离处。
光影到处千山寒,
漫晖洒时百花羞。
崩峰崖下之人,各有心事,自然无心赏月,只是焦急看那月影方位,时而也向那崩峰上去看,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呼:“快看快看,那崩峰dng上,怎么有流光闪动!”
一语惊得众人都往那峰dng上去看,果然看到峰dng上,一团虚虚流光,似是人形,但是又看不太清。
“应该就是要找寻的宝贝,赶快上去抢夺!”
“能通估流光的,就是宝贝,快上去!不能被其他人抢了去。”
崩峰底下的人乱起来,乌乌糟糟地乱喊,有的声音兴奋,有的声音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