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沈倾歌目光呆滞的望着神色焦灼的少女,渐渐的回过神来。
带路的内官以及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她。
沈倾雅想起了沈倾歌从姑母的葬礼上回来后的神色,也是这般入了魔障似的,心中道了一声‘晦气’,离沈倾歌远了几步。
沈倾卓上前关切的询问道:“三妹可是身体不适?”
沈倾歌苦笑一声道:“嗯,也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病,倘若睡眠不好就会呼吸困难,脑子里一片空白。许是昨晚想着铺子重新开张的事没睡好,今儿就犯病了。”
说着从腰带里取出小瓷瓶倒了一粒丸药吞下去。
“三妹,能行吗?”
沈倾卓语气里透出关切,沈倾歌听着不似是假的,抬头对着他笑了笑摇摇头说没问题。
一般参加的晚宴的女眷们会有皇后招待,等晚宴开始了,才会随着皇后一同前往,内官却让另一个等着的内官带沈倾雅去皇后那儿。
沈倾雅仗着来过几次皇宫,甜美的笑着对内官道:“这位大人有所步子,我这三妹是头次进皇宫,怕不懂规矩失了礼仪,还是有我陪着吧。”
内官板着脸训斥道:“皇上要召见谁是旨意,怎么,要抗旨不成?”
沈倾雅吃了瘪,心中恼恨,表面上却笑靥如花:“如此,我三妹就交由大人了,还请大人多多担待。芳姑姑,咱们走吧,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沈倾歌简直要笑出声来了。
这沈倾雅简直就是个奇葩。
她以为她是谁?无名无分的一介商女,不过是仗着祖父与皇上是旧识,又攀着梅妃而已,居然大言不惭。如今想想,沈倾歌更生自己的气了。
这样一个愚蠢傲娇的沈倾雅,自己到底是怎样软弱才受她的欺负。
内官将沈倾歌几人带往御花园,远远地,沈倾歌看到水榭上一抹明黄的身影和一身玄衣的寒溪先生。二人在对弈,内官引致水榭,见皇上正聚精会神,也不禀报,垂手立在那里,沈倾歌也只能静默的站着,目光却落在了棋盘上。
寒溪先生一如既往的持重,皇上却是步步紧逼。这一幕好熟悉。
沈倾歌继续盯着棋盘,甚至垫了脚看,这下她终于现为何感觉熟悉了。
一年前在梧桐书院,慕容景铄和徐文彦二人一黑一白,一个步步紧逼,一个只守不攻。但是,沈倾歌觉着又有些不像,徐文彦是刻意为之,能避之则避之,但他的棋路,只用了自己一步便全盘皆输。但是先生的棋路不同,如同他的人,含蓄而威严,棋路自由,套路多,仅凭几颗棋子是无法改变。
原来,这便是境界。
徐文彦,你到底想要图谋什么?
这一想法让沈倾歌忧心忡忡。
徐文彦就是只奸猾的狐狸。这种人,最好能为伍而非为敌。
“呵呵呵呵,先生这般境界,这世间是无人能及了。”
皇帝笑声爽朗,沈倾歌暗自腹黑,怕是无人能打动先生的格局,彻底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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