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品级来说,福寿堂里除了梅凌峰,所有人都要行跪拜之礼。
他们站起身怔怔的望着沈倾歌,昔日里最瞧不起曾被赶出沈府的少女傲然而立,要他们这些祖父级的人行跪拜之礼,显然是强人所难了。
沈倾歌目光扫过一干人,清楚的看到自己老爹杀人的目光,若不是身旁大伯按着他的胳膊,恐怕早就一口一个‘逆子’骂过来了。
她轻轻一笑,和悦的说道:“各位宗伯堂叔也是我沈倾歌的长辈,这跪拜之礼便免了。各位快请坐。”
沈倾歌身为郡主表现出的和悦礼让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他们之前心里对沈倾歌的成见自然少了几许。
沈倾歌盯着站在沈老太太身侧的梅疏影,眉头一皱,开口问道:“今日各位宗伯同聚一堂,商议的可是我沈家家事?”
沈老太爷点点头沉声道:“此事牵连我沈家上下的清誉,又涉及到沈梅两家关系,不用多说,你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对沈梅两家来说,最近的流传都是丑闻,沈老爷子对于是沈倾歌所为也是半信半疑,不管于生意上如何炒作,但作为一家之主,这些传言影响了儿子女婿的前途,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既然是我沈家的家事,她一个跟沈家没有任何血脉之亲的外人为何会在此?”
沈倾歌言语蓦然冷冽,目光冷冷的注视着梅疏影,将所有人目光都带过去了。
梅疏影没想到沈倾歌会当着这么多人难,她咬了咬唇,清纯的脸上泪如雨下,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哽咽道在:“表姐……郡,郡主,你为何如此恨我?”
沈倾歌呵呵一笑,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难道你真不知道我为何厌恶你?”
沈倾歌没有用‘恨’,而是用了‘厌恶’。
恨,是长在心脏的毒瘤,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这时梅凌峰阴沉着脸道:“灼华郡主,你虽贵为郡主,但这沈家还轮不到你来颐指气使。影儿何德何能惹恼了你这尊大佛,非要让影儿背负莫须有罪名,非要将过去的事呈现于世人面前,让我梅凌峰与你父亲身败名裂?”
面对梅凌峰的厉色指责,沈倾歌不气不恼,而是上前将桌案上的话本子拿起浅笑道:“你说的是这些?呵呵呵,梅姑父,姑姑去前虽说了梅疏影的身世,但是你们如何认识,你如何背着姑姑违背誓言与大丫鬟苟且之事的具体内容我如何能知?难不成你以为姑姑连这些都会告诉一个孩子?”
这些话本子在座的都看过,有些事连他们长辈们都不知,何况是沈倾歌。
听她这么一说,几人都相互议论觉得沈倾歌说得有理。
“混账,你还知不知廉耻?”
沈致雍没想到沈倾歌连‘苟且之事’这样的话都能当众说出来,猛地起身破口大骂。沈倾歌茫然的问道:“这话本子说得又不是我的事,怎么是我不知廉耻了。哦,还有这《桃花庵》……”沈倾歌扬了扬话本子冷笑道:“父亲不会以为娘亲会将你们这些事都告诉我一个三岁的孩子?还有这英雄救美一说,女儿也是这两日才得知洪姨娘的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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