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也走了出来,不悦的冷哼一声,对沈倾歌道:“鲁都统可是来提人的,你还对人家的金御门品头论足。”
沈倾歌笑着搀上老爷子,对鲁都统眨眨眼道:“鲁都统也是公事公办,祖父莫要生气了。”
鲁都统立即打着哈哈说:“例行问话,例行问话,就是借是个胆子也不敢提寿王妃问话啊!”
顾老鼻孔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留下沈倾歌尴尬的摊摊手道:“祖父脾气耿直,鲁都统千万别生气。”
“哪里话,哪里话。”
大清早的带了几百人围在顾府,饶是谁都没好脾气。鲁都统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将所有人带进顾府。
“鲁都统,请。”
沈倾歌做了邀请的姿势,此时的鲁载有还有事相求,立刻毕恭毕敬的让沈倾歌先踏进大厅,自己随后而入,坐在下。
鲁都统再次抱拳恳请:“还请王妃指教。”
沈倾歌知道他上心了,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浅笑道:“倘若暑天里暴晒五个时辰将会自燃。”
自燃!
鲁都统喃喃一句,面上一片沉痛之色,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分。放在圈椅扶手上的手握成拳头,半响敛了情绪抬起头,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突然走到沈倾歌面前双膝跪地:“求寿王妃指点相助!”
百里尧眼皮轻轻一抬,又懒撒的歪在椅子里,心中对自己的小王妃更是佩服了。果然是在商言商,时刻不放过任何买卖!
沈倾歌吓了一跳,亲自将鲁都统扶起来道:“都统大人但讲无妨,只要本妃能办到。”
鲁都统沮丧的说:“当年先皇创立金御门,赏赐藤衣,更是将藤衣当作金御门的标志。既然王妃一语道出其破绽,日后自也会有人能现……”
“都统大人是怕本妃说出去?”
沈倾歌明白了,鲁载有虽然没有明说,但已道出金御门的藤衣可不是能随便弃之。
“自然不是。”鲁都统叹了口气继续道:“实不相瞒,几个月前,下官惩戒属下,令其在酷暑日头下跪了一天,当时金御门的人都以为是同门相残,闹的金御门人心惶惶惊动了陛下,命刑部、鸿胪寺联合查办。下官就怕他们中有看出端倪之人。而寿王妃跟着寒溪先生游历天下通读杂记,既然能看出其弱点,想必也有补救之法。”
沈倾歌凝神想了想,有些尴尬的说:“多下鲁大人夸赞,实在是汗颜。不过,大人不必失望,我顾兄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或许他能有法子。”
原本失望的鲁都统眼睛一亮,立即道:“只要顾大人能帮忙,下官待金御门兄弟们先谢过了。事成之后,自会禀告皇上,论功行赏。”
“千万别。”
沈倾歌连连摆手道:“我顾兄一介商人自由惯了,最怕受束缚。鲁大人可千万被害了他。”
听了这番话,鲁都统算是吃了定心丸,呵呵笑着,神情更为恭敬了。
“请寿王妃放心,下官明白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