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宫里翻出几道身影,青雀般飞向宫外。其中一人身影酷似华妃。
“主子——”
天一担忧的问道。
“魔风没有出现,证明华阳宫有暗道。好了,此处交于天三魔风,你与天二带人正面攻击地宫总舵。”
以此同时,杜文玫启动凤榻上的机关,闪身进了入口。只是几乎与她同步,一个虚幻的身影极快的跟进,而她毫无觉。
裘天成带着几个长老早已恭候。
“夫人。”
杜文玫挥挥手让他们起身,端座于太师椅,威严的说:“这些年若非奕儿在外面声势显赫暗中护着地宫,哪有今天。如今太子弑父登基,又怎会放过地宫?为了壮大地宫,我们眼下只能与云族合作。”
裘天成率先跪下,恭敬的匍匐在地,双手奉上麒麟高声道:“这些年夫人在皇宫战战兢兢的替宫主打理地宫,可是宫主被妖女迷惑,屡犯宫规,还请夫人为了地宫大业主持地宫事务。”
二长老和三长老相互对视一眼,冷眼瞧着裘天成冷声道:“大长老这是什么意思,当年老宫主托遗骨,可不是让我们四大长老监督宫主给宫主定罪的。被妖女迷惑?大长老,你为了换取乌金装备将堂堂一宫之主卖给顾璃五十年,这罪,到底该给谁定?”
二长老说话间掌风带起,貔貅令已落入他手中。
裘天成恼羞成怒,怫然作色道:“风无痕,这可是我们在戒律堂商定好的事!”
“那是因为我们不知实情。”二长老从怀中掏出一卷黄色的丝帛扔给裘天成。
裘天成几乎可以肯定那是什么,看了眼极力压抑着怒气的杜文玫,颤抖着打开,是了,没错,的确是那份契约。可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夫人,只得死鸭子嘴硬:“顾璃和沈倾歌是一起的,你们居然相信他?”
“顾璃早将此契约给了沈倾歌。”
“你们私自见了沈倾歌?”
裘天成长老冷喝相问。
这时四长老红焰娇滴滴的问道:“不是说沈倾歌是我们地宫的客人么?再说了,我与她可是‘老朋友’,当然要去会会了。”
裘天成眼睛眯着,几乎要气的吐血,恨不得揪着红焰的衣领叱问:所以说,你原本是去报当年的‘一点红’之仇,可以被她三言两语说的跟老夫倒戈相向!
“罢了!”杜文玫皱着眉头慢悠悠的打断几人,瞪了裘天成一眼道:“沈倾歌诡计多端,这件事等宫主大婚后由你们戒律堂亲自核查!”
宫主大婚?
杜文玫双手按着头,叹了口气道:“如今地宫可谓是四面临敌,顾璃和百里尧联手除去我们十几个分舵,又毁了我们的商路,只有和云族联姻,才能熬得过眼下重重困难。”
“不知夫人为宫主选的是云族何人?”
红焰低声问道。
“云城城主的嫡孙,云族圣女云霄公主。”
红焰面色一沉,不再言语。的确,也只有这般身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宫主。随即她心中冷笑,宫主向来是不近女色的,南天说,当时宫主抱着受伤的自己,他们还是被惊吓到了,就怕宫主那不近人情的性子上来将自己抛了出去。想到此,她心头一暖,宫主对自己到底是不一样的吧。
“好了,红焰下去筹备婚礼事宜,因特殊时期,云族答应将云霄宫主明日送过来准备完婚。二长老三长老,本宫怕百里尧的人混进来,从即刻起加强戒备,有劳二位长老亲自前往谷中察探。大长老,查明真相前你留在本宫身边不得擅自离开!”
“尊夫人令!”
裘天成留下来了,三长老等人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那一份契约呢?”
杜文玫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好端端的五年怎会变成五十年,倘若顾璃在这一份动了手脚,另一份呢?
裘天成垂着头,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属下亲自看过写的是五年,可是等回来再看时,却现五十年,定是那少年在装进盒子时替换的。”
“呵!亏你还学过西洋魔术,人家在你眼皮底下偷梁换柱你都没有现,裘天成,你果真是老了!”
“夫人,属下无能,属下甘愿自罚!”
裘天成跪在地上,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样。
杜文玫今日的计划未成,对风无痕等人起了杀心,便摆摆手让他起来,不耐烦的说:“算了,你这条命暂且留着。走吧,去会会寿王妃!”
风无痕和霸南天带了几批人除了地宫,外人眼中地宫的总舵就在阴平山与祁连峰的山谷,其实那不过是个障眼法,真正的总舵却是在祁连峰山腹,一路上机关林立,没有人能轻易闯进来。二人心情沉重,霸南天挥手让各小领们分路上山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