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医院搬回了出租屋,我开始现,我的眼睛真的看不到那些东西了,比如林枫来了,我丝毫不知道,还是他主动让我看到我才看到的。
想起那一晚,我真的太恐惧了,原来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即使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但也无法做决定,我也突然想清楚了,我跟白锦确实不合适,一人一鬼,一阴一阳,这便是最大的界限了吧…
林枫说,白锦被关了起来,他也几天没有看到白锦了,而唯一留在我身边的,是雪球,我抱着雪球站在阳台望着天边的那一轮月光,转身,一抹相思泪。
我又大病了一场,什么也吃不下,什么也不想去想,哪里也不想去,就躺在床上,虚弱的看着关心我的人在旁边不断的走来走去,他们问什么我都不说话,我不再想开口说任何一句话,自打我的生命里失去了几个最重要的男人,我一步一步的被削弱,直到此刻,我再也顶不住了,我在想,人生是不是总是要多折多难,这才叫人生?
小川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几天几夜没合眼,我实在忍不住问他不是去外地实习了吗?还回来做什么,他也什么都不说,我就再也没有问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到腰间被压的有点麻木了,一看,小川扑在我的床边,我用手戳了戳他,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晕倒了,我一想,他陪着我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说话,不是在故意折腾自己是做什么,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把我拉回来?
然后我跟赵凌川都被同时送进了医院,我则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在我面前说了好多好多,还想将我催眠,结果我果真是睡着了,只是一睡又是两天两夜,醒来的时候,就在病房里了,陈一抱着我双肩使劲的摇晃着,眼泪一颗一颗的留下来大声朝我吼着:“叶瑶,你这是要折磨死自己啊,你不知道你还有小熙,还有月牙儿吗?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么想解脱吗?你不是说你是阴阳师吗?怎么可以被打败,你别忘了,你可是王世陵的传人,也是江翳哲的徒弟,你这么放弃了自己,要是去了阴间,看到了你爷爷,看到了江翳哲,你怎么交代,你的使命不是和白锦在一起,双宿双栖,而是做一个阴阳师该做的,你若是再不振作起来,我陈一就再也没有你这个朋友了。”
我看着陈一这么说,心里又苦又觉得委屈,不过这一次,我倒是没有落泪了,似乎已经麻木了,我看向了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嘴里干涩极了,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次开口了:“我想喝粥了。”我的声音已经变得不像自己的了,我皱了皱眉,自己都很是嫌弃现在的自己了,陈一说的对,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是,我是爷爷和江先生一心想要培养的传人,我即使不能做自己,但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赵凌川看着我又重新振作起来了,把我抱了起来,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结果可想而知,我又被转晕了,搞得身边的人都哈哈哈的乐得抱着肚子笑。
对啊,我的世界不止只有白锦,还有使命,我不可以堕落,不可以放弃,我不可以那么容易被打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