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峰可没功夫管乌博列维奇会不会被钢铁和傻大个虐得欲仙欲死,先他跟这位并不太熟,其次,这位算是托洛茨基的小伙伴。他没有脑残到为二导师的人操那份闲心。
更何况某仙人很忙,曼纳海姆不愧是有两把刷子,经过短暂的火力侦察之后,断然就动了进攻,而且第一次进攻就投入了整整一个师的兵力!
战斗先在谢列兹尼奥沃爆,作为维堡的最后门户,这里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言,守卫这里的是志愿军第二师一团和部分芬兰赤卫队,兵力约三千人。
作为志愿军的副总司令兼2师的师长,图哈切夫斯基亲自莅临一线,可见对于这场战斗,志愿军是多么重视。
“敌人的火力并不是很猛烈!”团长谢奥诺夫自信满满地说道,“战斗爆以来,我们已经连续两次击退了白军的进攻!我们有信心牢牢地将敌人挡在河对岸!”
谢奥诺夫所指的河流是谢斯特拉河,这条最终注入卡累利阿地峡的河流成为了维堡最好的防御屏障,在谢列兹尼奥沃以北的区域因为古冰川作用,河网众多布满无数湖池的凹地和沼泽,并不适合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冬季战中,曼纳海姆正是利用了该地有利的地形,让伏罗希洛夫吃了不少苦头。而现在,头疼就轮到了曼纳海姆,如果他想要拿下维堡,那么就必须拿下谢列兹尼奥沃,只有这一段路线稍微好走一点,否则他就要做好在沼泽和茂密森林中捉迷藏的准备。
“撤掉那个团长!”
曼纳海姆对上午的两次进攻是相当的不满,他已经一再的警告过下面的人,不要轻敌,一定要做好啃骨头的思想准备。可是下面的人根本就没把他说过的话当一回事儿。
进攻部队松松垮垮的就冲上去了,就像一群乌合之众,也许他们还天真的以为对面的敌人还是赤卫队。还可以打得对方望风而逃。果不其然,结果就是当头一棒,进攻部队连续两次攻击,连对方的火力配置都没有摸清楚,就被灰头土脸的赶回来了。
“我再强调一次,不准有丝毫的轻敌思想!我们对面的部队很不简单!”
曼纳海姆所谓的很不简单,是他认为自己正面遭遇的敌人是红鹰团。红鹰团pk机枪所特有的射击声跟马克沁完全不同,他太熟悉了!
不过正是因为曼纳海姆太熟悉了,所以他就犯了一个想当然的错误,有pk机枪可不意味着就是红鹰团。抵达芬兰之后,图哈切夫斯基是腆着脸硬从北方工业公司搞到了几十挺pk机枪,仓促地给第二师部队部队进行了换装。驻守在谢列兹尼奥沃的第一团因为扼守门户。获得了优先装备权。
对于这种新式机枪,第一团的官兵虽然只经过了匆匆培训,但用得还不错。而且普遍的反应不错。
老兵谢苗对这种新式机枪评价就很高:“pk跟马克沁比起来好用太多了,没有沉重的水箱,轻了一大截,而且射速更高。两个人就可以很方便的将其抬走……我们一般都预先设置好若干个机枪阵地,每一个阵地打几枪之后就转移。可怜的白军总是摸不清我们的火力配置……有一次他们傻乎乎的一头就撞上来了,我和尼古拉(机枪副手)很高兴的打完了一条弹链,啧啧,那一回至少就干掉了一个排……因此我获得了第一枚红旗勋章……”
“如果硬要说pk机枪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无法使用马克沁的帆布弹带,只能使用特制的金属弹链……这种不可散弹链我们还是第一次使用,难免有些不习惯……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配给我们弹链太少。老是不够用……”
尝到了pk机枪的厉害之后,曼纳海姆立刻就改变战术,没有再一味地猛打猛攻,而是多路出击,分散突进。当然,更重要的就是老头开始召唤更猛烈的炮火支援,准备一次性地摧毁俄国人所有的火力点。
随着白军大炮先言。很快志愿军的大炮也开始还以颜色,一时间战场上炮声隆隆烟雾弥漫。志愿军新兵瓦连京在半个世纪后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战斗经过:
“我是后勤辎重兵,主要的任务就是给前线输送弹药和补给品,并把伤员们运下来……不要笑。更不要瞧不起人。后勤兵并不代表一直就呆在后方晒太阳,我们必须要在火线和后方之间不断的来回,不客气地说,我们直接暴露在敌人的枪炮之下的时间更多!”
“当时我跟在班长的后面,扛着沉重的弹药箱,猫着腰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这一段真不好走,每一脚踩下去脚脖子就会被淤泥吸住,这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顺着一条小路走了下去,小路的边上有一些被树枝半埋住的大炮。走到很近的时候,我们才现这是一个炮兵阵地,不得不说,它们的伪装实在是太完美了。继续向前,我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战壕里,在那里有几匹瘦弱的马正在用蹄子刨着地面。旁边放着几捆干草,这些可怜的畜生正在用湿湿的鼻子闻着干草,但是它们看起来似乎对干草没有什么兴趣。在这些马周围有几个穿大衣的士兵正悠闲地叼着草躺在战壕里晒太阳。”
“当时我暗暗地猜测道:他们大概就是炮兵吧?跟这些悠闲的人儿相比,我们这些后勤兵累得简直跟死狗一样,这让我无比的羡慕这些家伙,并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也要当炮兵!不过后来当上了炮兵我才知道错得有多离谱,笨重的大炮一点儿都不好伺候,那种叼着小草晒太阳的美好生活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啊!”
“不久之后,我们遇到了一个营长,他很热心的为我们指路,并警告我们:‘同志们,你们要前往的地方在河岸附近,你们必须要贴着战壕走,小心,这里已经处于白军机枪射程里。他们时不时会向这里开火的!’。班长敬了一个礼回答道:‘谢谢你,营长同志。’”
“热心的营长喊来了他的传令兵,命令道:‘你去给这些同志带路,然后再回来。’那个士兵向他敬了一个礼后就加入了我们。”
“我抬起了一个沉重的弹药箱,把它放在背上弓腰准备继续前行。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了机枪猛烈的射击声,这个声音来得是这么突然。以至于我惊慌地一把就丢掉了弹药箱,然后猛地趴在了泥地上。这时传令兵笑道:‘放心吧,同志们,这是我们的机枪。如果你们能清楚的听到机枪在持续射击,这就说明,你还没有中弹!’”
“机枪还在断断续续地射击着。越往前走。我们越能清晰地听到双方对射的声音。在激烈地枪声中,突然冒出来一阵连续的爆炸声。带路的传令兵说:‘白军开始炮击了。’空气里充满着爆炸所产生的硝烟味。听起来这些炮弹落在离我们相当之近,第一时间我就学着班长和传令兵的样子将身体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体面爬起。这种姿态虽然辛苦,但是却能保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