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当时堂主就从我这里取走了‘神功散’,具体如何下的手,我委实不知啊!”
“那你们之后是打算怎么办的?快说!”
“堂主已经打算将谋害瑞心的罪名嫁祸到宁灵身上。到时只要宁灵被处死,宁志又是个糊涂蛋,堂主就能将恒山派的大权握到手中。”
“这些东西就是你们打算嫁祸宁灵所用?”独孤剑指着包袱里的衣袍、信件等物。紫袍人缩了缩目光,答道:“是,等我悄悄将这些东西放到宁灵的卧房,堂主就会带人去搜,坐实她的罪名。”
“哼!卑鄙!无耻!”女孩十分恼怒,重重踢了紫袍人一脚。独孤剑看着装有“神功散”的瓷瓶,心中一动,问道:“听你的意思,这‘神功散’无非也是会要你的命,刚刚你为何这么害怕服下此毒?”
紫袍人吃了一惊,“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毒的药性?”
“我们又不是五色教的人,怎么会知道?快说!”女孩清斥一声,又将瓷瓶举了起来。
紫袍人只好老老实实交代:“这药有三种特性,若是每次用指甲挑出来一点服用,慢慢就会成瘾,而且神志开始模糊,功力也会减弱,若是药瘾作,则会十分难受,必须再次服食;第二种则是一次服下小拇指头那么多,则会口吐白沫,全身痒,四处乱挠,渐渐地开始浑身流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必须尽快服食解药,不然又死不掉,又万分痛苦;另一种就是大剂量服用,一次吃下二到三钱,刚开始会让人感到飘飘欲仙,十分舒服,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四肢抽搐,暴毙而亡。”
“独孤哥哥,这么看来,顾大侠就是第一种情况;若是所料不差,瑞心师太就是第三种。而这瓷瓶里所剩的药量,看来并不够一下子害死一个人,所以他怕自己成为第二种情况,才宁可求死也不愿服用这毒药。”
“女侠说的极是,我曾经看到过本教处置叛徒时用过第二种剂量的药,那种惨叫声,实在是毛骨悚然,可怕至极。那人一边哀嚎,一边抓挠,受了三天三夜的折磨才死掉。我们黑剑堂的‘神功散’已经在上次被堂主用的差不多了,这是仅剩的一点,是用来陷害宁灵小师父的。”
张琳心抬起头,看向独孤剑,“独孤哥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独孤剑看了看天,“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要先回城去和宁志师太会和,然后一起上恒山,揭穿宁何的阴谋!”
“此人怎么办?”
“一并带着,到时让他跟宁何对质!让她抵赖不得。”
当下两人计议已定,独孤剑找了两根树藤,将紫袍人的双手绑住,又点了他的哑穴,便和张琳心带着他返回浑源县的客栈找到宁志,将紫袍人所说的情况全部告知了她。宁志的伤口已经被敷药包扎了,她又休息了这么久,感到好了许多。听完剑心两人的话,点头答道:“独孤少侠、张姑娘,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那我们就即刻返回恒山,我只怕晚去一刻,就会又生出什么别的变故。”
于是三个人就押着紫袍人,准备返回恒山。刚走出门,女孩看了一眼宁志,心中一动,“独孤哥哥,宁志师太,你们稍等我一下!”说着,她便跑进了不远处的一家杂货店。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女孩拿着一只斗笠和一个大麻袋跑了回来。她将斗笠递给宁志,“师太,你将这斗笠带上,到时先不要急着表露身份,我们先诈一诈宁何。”宁志将斗笠戴上,遮住了头,她在客栈时就已经将那破烂的僧袍换成了一件粗布衣服。一眼看去,完全看不出原来出家人的样子。三个人趁着城门还没有关闭,迅速出了城,往恒山而去。
此时的恒山上,宁何已经是大权在握,就等着紫袍人将东西放到位,便带人去搜出来,坐实宁灵弑师的罪名。自从早上有人现宁志失踪,就急忙报告给了宁何,但宁何自己杀了宁志,又怎么会去寻找?她以给师父治丧重要为由,只派了两名弟子去山中各处寻找,其余的人仍然留下来,处理各项事宜。
独孤剑和张琳心、宁志押着紫袍人又返回到恒山脚下,正准备上山,独孤剑突然想到一件事,喝问紫袍人:“刚刚你从城中离开,是不是就是打算上恒山去将东西给宁何送去?”紫袍人点头答道:“是要上山,但东西需要我自己放到宁灵小师父的房中。”
“那你要如何告知宁志?”
“山门外的石碑左侧不远处有棵小树,我将东西放好后,只需将树放倒就可以。堂主命令今天务必完成,因为她怕夜长梦多,今晚就准备动。”
听到这里,张琳心一下子警醒:“独孤哥哥,这么说来,恒山派内一定还会有宁何的同党!不然她分身乏术,未必能时刻看到山门外的情形。”独孤剑也点了点头,“唔,如此看来,守卫山门的人十有八九便是宁何的同党!”女孩也看向紫袍人,问道:“对于山上宁何的同党,你又知道多少?”
紫袍人摇摇头,“这个我真没听堂主说过,平时办事,都是她亲自下山来找我们的。但从她有时的言语间,我想山上还真会有一些她的人。”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