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你让他跟着几个汉人来回奔波,他的心中自然是十分不乐意,方才他就是对张谨言说,要他想办法使自己几个人能够脱离徐天常他们,早些返回上京。而张谨言见识到了几个人的武艺,知道想要逃脱是十分困难,就将这些讲给了完颜雍。不料完颜雍却大怒,将他骂了一顿,并严令他必须想办法让自己脱困。张谨言无法,这才想出了一个因为衣服的原因先不进城的办法。想等他们先进城之后,自己几个再悄悄地离开。
却不料徐天常虽然不清楚他们的打算,但也留了后手,让李瑶他们先进了城,自己则留下来看住三人,使得张谨言的计划彻底破产了。看着张谨言局促不安的模样,徐天常虽说并不知道其中的真相,但他也并没有相信他所说的就是实话,双眼不时地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期冀现一些破绽,但直到李瑶派人送来衣服,他也没能看出来什么。
再说李瑶他们驾着马车进了归化城,倒也没有被城门口的卫兵阻拦。这里远离中原,又靠近蒙古草原,来这里做买卖的人是络绎不绝,那些卫兵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自然是不会在意一个躺在马车上的病人,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检查了一下,就将他们给放行了。
进入归化城之后,他们就寻找了一家客栈,租了一个有着单独院子的房屋,众人合力将独孤剑抬到屋中,留下张琳心照顾着他。李瑶就安排两个手下人去买衣服给徐天常送去,又留了一个人在院子里招呼,听候张琳心的安排,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三个人到城中各处去请大夫。
徐天常接到两个人送来的衣服,让张谨言三个换上之后,便带着他们进了城,来到那家客栈。他把三个人安顿在一间屋子中,对张谨言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一会我会请大夫来给你们看看伤势,有什么需要就跟门口的人说一下。”张谨言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和完颜雍两人去说。
这时李瑶已经从城中请了四五名大夫过来,一起给独孤剑看病,但这些大夫不过都是些寻常的给普通人看一些平常的病痛和能够治疗刀枪外伤的大夫,对于跌打损伤、风寒感冒之类的,他们倒是十分拿手,塞外苦寒之地,最常遇见的就是这些病症。可却极少有这种武林高手出现,他们又哪里见过被内力所伤的病人?一个个的上去把脉之后,均是摇头晃脑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几个人都站在那里辩论着:“我看这位公子脉象杂乱不堪,胸口似被重物所砸,只怕非人力所能医治。”一个反驳道:“非也,依我看,这位公子虽说受伤颇重,但只要好好静养,再辅以平和之药物,三五十天之后,当能痊愈。”又一个则说道:“不然,老夫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此等伤势,只怕这位公子很难保住性命。”
其实说白了,归化城虽说是个州治,但地处长城边上,向北便是茫茫大草原,向南又离中原腹地颇远,人口并不比中原和江南一带的县城多多少,这里的习武之人大都学的上阵杀敌、纵马驰骋的本领,大夫们也多为本地的师父所教授,没有听说过内力也属正常。但此刻救人如救火,哪里还能容许他们在这里掉书袋?张琳心等人原本还想着能靠着他们将独孤剑治好,最不济也能把人救醒,可不料这群人不但拿不出治疗的办法,反而自己倒先在这里争吵了起来。
听着一屋子聒噪的声音,张琳心原本就十分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她猛地站起身子,冲着这群大夫大声吼道:“一群庸医!滚!都滚出去!”
这群大夫见到女孩怒,哪里还敢停留,一个个地灰溜溜地小跑着出了屋门,站在院子里,大气也不敢喘,毕竟主人家请他们过来看病,他们什么都没看出来就被赶了出来,哪里还敢造次?更何况出诊的诊金还没给呢,万一因为这个,再拿不到诊金,可不就白忙活了?
张琳心这么一吼,倒把还在昏迷中的独孤剑给吵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床前的张琳心的背影,轻声喊道:“琳儿,葛、葛老贼给、给打跑了吗?”张琳心本来是背对着他站着的,忽然听到他说话,心中大喜,急忙回过身来去看。
当看到独孤剑那憔悴的面容,女孩眼中又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站在床尾的李瑶和徐天常看他醒过来也是十分高兴,此刻他能自己转醒,说明伤势必定是有所好转,不然只会继续昏迷下去。殊不知葛一帆那一掌虽然厉害,但他毕竟未出全力,只是因为他还想从独孤剑手中得到“山河社稷图”的下落,故而并未下死手,只是想先将他伤了,尔后再将他擒住,好逼问宝图的下落。(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