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石朝歌遭了这么多罪,有一大半是我的责任,每天以泪洗面,石朝歌却反过来安慰我,说自己一点也不疼,我心里就更难受了。
难怪重渊那么恨自己的师父了,不能沾半点儿麻药,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
石舟子那个老不死的,要是被我见着了,非骂死他!
人生在世,哪有不生病的?
如果出个车祸什么的,不打麻药,那疼也疼死了啊!
啊呸呸呸……
石朝歌以后一定会长命百岁,无病无灾的。
过了半个月,石朝歌恢复得差不多了,能下床蹦哒了,我这才后知后觉重渊那个怪人已经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石朝歌也知道重渊走了,不过这次却一点也不着急,他说重渊一定会回来的。
说起来,石朝歌这回能保住一条命,也多亏了重渊的那道止血符。
我跟石朝歌说起这事的时候,石朝歌让我去房间把那道止血符拿出来。
原来他还留着呢!
这师兄弟俩结开了解,感情还挺深的哈。
我去房间把符找出来,石朝歌指着上面的一点腥红说,“小卜,你看,这不是血,是两生花的汁。”
“什么?”我愣住了。
两生花又叫石蒜,通常被神秘化了说是长在阴司三途河边的往生花,其实,这花不仅在阴司有,在很多坟地里都可以找到这种花,我曾经就在泰晤士小镇的一幢别墅后院里,见到过这种花,还拍了照片传空间去得瑟过呢。
这种花又神秘又好看,但是,却不好惹,因为它的汁液是有剧毒的。
止血符上点了剧毒,难怪石朝歌的伤口烂了又好,好了又烂!原来全是重渊的恶作剧!
“朝歌老大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止血符是用两生花汁画的?”我问石朝歌,他点了点头,我捶了他一拳:“你丫傻啊,明知道还故意贴上,你不能沾麻药,伤口缝了又拆,拆了又缝,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天,你为什么要故意跳进重渊的圈套里啊?你嫌自己不够疼啊?”
石朝歌看着天边初升的朝阳:“看着我疼,重渊心里会好受一些。”
“你俩是大变态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吧?他怎么没把你毒死啊!你这个刀疤非常地难看,以后还怎么去海这泡妹子啊?老娘我……”
我气呼呼的,越讲越气,突然,石朝歌伸手抱住了我,很紧很紧,温热的气喷在我的耳边。
“小卜,重渊所承受的痛比我多得多,这是我和师父欠他的。”
过了很久很久,石朝歌才松开我。
我心里跟有头小鹿在乱撞似的,脸也跟火烧,我说:“你们师门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暂时不方便说。”
“哎呀,算了算了,你们师门的事老娘还不稀滴去管呢。”
石朝歌拿出十枚铜钱,三枚腥红色,七枚蓝青色。
我一看,这不就是我在秦观房里找到的么?石朝歌当时说这个留着有大用处的,到底有多厉害啊?
我问:“朝歌老大,这铜钱干嘛用的?”
石朝歌回说:“这就是虎符阴印。”
“虎、虎符阴印?”我大惊,“对了,我记起来之前重渊还问过我,说什么你是不是也在寻找虎符阴印,真没想到那个虎符阴印这是十个铜钱啊!而且这十个铜钱还就藏在秦观房间的箱子里,当时重渊就住在隔壁呢。”我心说重渊要是知道,他众里寻了千百度的虎符阴印,每天都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会不会激动得吐血啊?
怪哉,他们为什么要寻找这个虎符阴印?
这东西有那么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