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崔勇和霍澜这层关系,当地的刑警认为崔勇行凶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结果很意外,霍勇也被害了,死在城隍庙,也就是第二具被剥了皮的血尸。
烤人皮案当时在沐城当时特别轰动,从杨采晨的尸体被现一个星期后,凶手依旧没有抓到。县公安局所有人都感到压力山大,不停地往市里边报。后面市里边、省里边的刑侦专家都来了。但是凶手一样没有找到,反而把三具血尸弄丢了。
三具血尸包在裹尸袋里边,本安好地放在县殡仪馆。专家们来协助调查的第二天尸体就丢了。三天后,经过痕检专家、刑侦专家的寻找和勘察,他们认定三具受害者的血尸已经被扔进殡仪馆用来火葬的焚尸炉。也就是说,凶手已经毁尸灭迹。
刑警们对当时进出县殡仪馆的人员进行排查,最终将“犯罪嫌疑人”锁定为殡仪馆的烧火工陈申。陈申年纪不大,16岁辍学后便在殡仪馆做烧火工,胆子大,蛮得很。他一直暗恋在超市工作的导购小姐杨采晨,还曾多次跟踪杨采晨、偷窥监视杨采晨的私生活。
陈申也住在绿竹小区,就在杨采晨隔壁,所以杨采晨的遭遇,他都看在眼里。后来他不仅喜欢跟踪杨采晨还喜欢跟踪霍澜和崔勇两人。西北仓库,废弃城隍庙,都有查到了他的痕迹。
当地刑警成功地将殡仪馆烧火工陈申逮捕,但他声称自己是冤枉的,并不承认自己杀人,只承认自己喜欢杨采晨,还说霍澜为了还债,不止一次让崔勇糟蹋杨采晨。他说杨采晨活在地狱里边,也曾想过去解救杨采晨,杀死霍澜和崔勇,但他只是思想犯罪而已,并未付诸行动。
陈申被关在沐城公安局羁押室,六个刑警轮流审了他三天三夜,甚至动了私刑,他还是没有承认自己杀了人。第三天晚上,他被折磨得有些承受不住,朝着审问他的刑警喊了一句:“我知道谁在烤人皮,但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他,因为他根本不是人。”
那晚,陈申趁看守自己的刑警不注意冲出羁押室跑到顶楼,然后从顶楼跳下来摔死了。
这件案件最后被定性为嫌疑犯陈申畏罪自杀。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一个星期之后,看似回到平静的沐城县生了一起杀警案件。曾参与调查“烤人皮”血案的民警贺元先是被绑架,后被杀害在沐城县西北边的马王岗林区。
凶手的作案手法和杀死霍澜、崔勇、杨采晨的一模一样,受害者活生生地被剥了皮,凶手把死者的皮切割成三角形状放在生火的烤箱上面烤熟,吃一半,留一半。
这个事情搞得沐城县公安局人心惶惶,没多久,同样参与调查“烤人皮”血案的刑警程昱和民警刘野失踪了。
沐城县公安局的领导动用了一切手动,依然没能找出任何蛛丝马迹。两名警务人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案件再次惊动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局。
经过一个半月的追踪和调查,案情毫无破绽。时间来到1996年3月12日,刑警程昱的尸体被现在沐城县南部双河镇的沐河大坝上。
程昱的尸体没有被剥皮,但伤痕累累,鞭打、钉刑、炽烤、烫疤、割裂,死之前似乎遭到极为残忍的酷刑折磨,除此之外,他的右手手臂还被狠狠地锯掉,下落不明,估计已经被沐河河水冲走。
案件越来越严重,最后上报到都公安部。
我的老师白牧奎教授和他的学生祝淇成为派遣员远赴西南协助案件调查。祝淇是我的学姐,比我大三岁,她是白教授的研究生,专攻犯罪心理画像,被誉为我们学院的犯罪心理学天才。
两个星期后,沐城县公安局来一个噩耗,白教授和祝淇学姐调查“烤人皮”案的时候在沐城县马王岗林区失联了。
负责给白教授和祝淇学姐做向导的马王岗林区护林员冯有德被捅死在林区内的护林员工休息站,而捅死冯有德的匕上单单只有祝淇学姐的指印。
白教授和祝淇学姐失踪十五天后,我收到一个来自沐城县的邮政包裹。
包裹里边是一盒录像带,录像带外面包着一层油兮兮的烤肉纸,纸上沾着一些烧烂了的黄色肉沫和开始泛黑的血点,还透着一股毛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