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我知道这张卡片出现的时候,会死很多人。”我淡淡地说,囚鸟杀人不眨眼,尽管他杀害的均是一些戴罪之人,但我无法忍受他这种做法。他出现了,恶魔降临,生灵涂炭。
我把记下的车牌号码交给毛强说:“让人去查一查这辆车,赶紧把这辆车找出来,我怀疑车上不止死者一个人,还有更多的受害者。凶手真要玩,他绝对不会只弄一个人,还有,现场交给你了,我得去个地方看看还有什么遗漏。”
我和毛强交代清楚后叫了一辆车朝永安路那座偏僻荒宅过去。囚鸟总会提醒着我什么,陆家大宅诡事不断,它肯定深藏着什么秘密,我们虽说把大宅搜了一遍,宅子很空,没有任何值得钻研的线索。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们还有遗漏的东西。
谁报案雷永增藏在陆家大宅?佟嘉嘉的表姐卢冬梅为何要去陆家大宅自杀?陆家大宅闹鬼一事算什么?我们在大宅内现的女尸,她到底是被谁杀死的?我带着一堆疑问匆匆忙忙地来到陆家大宅,来到这儿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晚。
我顺着之前来过的路进入生姜小巷,再从生姜小巷走向陆家大宅。听说这儿生命案之后,住在这儿的人更少了。不少子女都把他们留下这儿的老人接走了。
陆家大宅被派出所封了起来,闹鬼和凶杀案使得这儿宛如死一般寂静,感觉再也没人敢靠近这儿了。
我从陆家大宅正门进去,经过我们之前地毯式的搜索,宅子里边的杂草、碎物、烂家具什么都被我们给清理了。
宅子眼下就是一座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的宅子。
我一步一步缓缓地走着,天色朦胧,脑子里回忆着女尸的状况,心中寒意连连。
我从正门进来后,顺着西厢房前边的走廊朝宅子正屋走去,通过正屋的时候,我的心一紧。竖起两只耳朵,屋内幽幽地响着一个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绕着屋子,缥缈虚无,若有若无。声音是悲凉的,带着哭腔,细细去听,好像有个人在哭,还是一个女人。
哭声幽幽低吟,也不知道从哪一个方向传出来。我用脚踩了踩地板,这座荒宅难不成设计有密室?或者地下室这种的结构。
凶手完全可以利用这些秘密结构作案,陆家大宅时常闹鬼,无人敢靠近,在这种地方做见不得人的事儿,最好不过。就算被现,别人也只当你是鬼,根本不会想着抓人。
我们搜过宅子所有的屋子,没有任何的现,凶手真要是藏在这儿,暗室的可能性很大。我聆听着阵阵哭声,想着凶手会不会把人关在宅子的某处,被关者知道自己会死掉而哭泣不已。
陆家大宅内部可以设置暗室作案,外面更是不乏逃跑路线。我观察过这座宅子的四周,路口很多,七弯八绕的全是废弃的民房,房子没人居住,家与家,户与户之间完全能自由来去,毫无阻碍,也没人现。
我渐渐地有些明白囚鸟所写的“陆”字的含义,我让自己安静下来,让头脑清醒过来。冥想着的时候,细细听着哭声的方向。
我顺着哭声从正屋大厅走向后面的那座天井。
进入天井,哭声越来越大,感觉就在自己的脚底下。
我眯着眼细细听着,前面传来一声干咳。我抬头一看,前面那所房子居然冒着一团火焰,白烟滚滚地从窗口冒出来。哭声正是从屋子里边传出来。
屋子正是我们现女尸被吊着的房间,这种时候,谁会在房间内哭泣还有纵火?我心中一骇,哭声开始变得断断续续,越凄凉。
鬼哭声?我吐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朝房间门口走去。刚刚走到门口这儿,一团火焰从屋子内喷出来,险些把我的眼眉毛烧掉。我吓得往后退,火焰立马收了回去。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色袍子,脸上戴着一张狰狞鬼面具的男人手里持着两根蜡烛,蜡烛上火苗跳动,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
“你是谁?”我大喊一声,屋内的哭声立马没了。
看着我戴着鬼面具的男人嘴里出“桀”的一声笑,他把手中抓着的燃烧着的两根红色蜡烛朝我甩过来。趁着我躲开蜡烛的时间,他人已经退入屋内,啪地一下顺手把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