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他追了过来才现,教授没有让臧阿民过天山区是因为他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
小庄经过调查现臧阿民的干爹“教授”惹上了好几单案子,这几个案子正好我在查。但他忙着追缉臧阿民,根本没有现关于“教授”的案子是我在调查。他去派出所见过柯文峰和刘厚德,以柯文峰、刘厚德那么爱面子的性格,他们肯定不会跟小庄提起我。
小庄追着臧阿民来到这栋古宅,他明明看到臧阿民进入了古宅,追进来后,他现臧阿民不见了。他寻找着臧阿民,却现了“教授”他们的踪迹。
为了将臧阿民和“教授”一网打尽,他暗暗潜伏,慢慢地寻找他们的犯罪证据。找来找去,结果找到了这座暗狱。
“小庄,说来你也不会相信,古宅内除了臧阿民之外,囚鸟也在这儿,他说他要去杀了教授,咱们抓紧点。”我知道囚鸟要去找麻鸿的麻烦,不能再跟小庄叙旧寒暄。
我跟着小庄从暗狱入口走出来,暗狱的入口处位于一间老屋内。我们打开老屋的门,脚刚刚跨出去,严健突然穿着一件红裙子,戴着一头白头嬉嬉笑笑地从我们跟前飘过去,他还在门前的院子内挑起舞来,嘴里唱着说:“教授死掉了,教授死掉了……”
“什么鬼?”小庄被严健的打扮给吓住了。
我听到严健高兴地说教授死掉了,急忙走到他面前问道:“严健,你怎么了?教授他死在哪儿?能带我去看看吗?”严健朝我嘻嘻地笑起来,还用手指不停地挖着两个大鼻孔,挖了一会儿鼻孔,他傻呵呵地笑道:“给糖吃,我就带你们去抓教授的鬼魂。”
“好,给糖吃。”我现严健有点不对劲,他好像真的被吓傻了,从一个疯子变成了一个傻子。我说完这句话,严健开心地鼓起掌来,嘴里念叨着“有糖吃咯!有糖吃咯”然后朝院子左侧的过道跑过去。
我追在严健的身后,小庄快步跟着我问道:“这傻子能信?”
“他是教授的手下,对古宅也熟悉,他应该知道教授在哪。”我刚刚回答完小庄。走在前面的严健指着前面的一所黑色大门的房间兴奋地叫道:“教授的鬼魂就在那儿,我不敢过去,怕怕。”他做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看了我和小庄一眼,抱着头飞快地跑了。
严健已经秀逗了,我没有理会他,带着小庄朝前面的黑门跑去。推开黑门进去,门内飘来一阵血腥味,我知道教授出事了,朝前面看了一眼。屋子中间悬挂着无数条绳子,绳子悬挂着一个白头老者。
白头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麻鸿,他的脖子、手腕、脚腕全部被拴着绳子,绳子悬在木屋的正梁。麻鸿趴着悬吊在半空,呈“大”字形状,头对着门外,脚对着内里。
在他的身体上,从手背到腰背、腿背陈列着一根一根的白色蜡烛,蜡烛均被点燃,有些已经烧到一半。一根根冒着火焰的蜡烛排列在麻鸿的身体上,蜡烛燃烧的蜡泪在他背部结成了一片,灼得他背面一片通红。
我们推开黑门进来,带进来的一道风吹着悬挂着的麻鸿还有一根根蜡烛,姿势看上去着实诡异无比。
我走到麻鸿跟前,麻鸿的脑袋本来垂着,我走来的时候,他脑袋动了一下,嘴巴呕出一口黑血,他猛然抬起头看向我。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两颗眼睛已经被挖走,眼睛没了,还被人塞进两颗红色的玻璃珠子。
“我……没有……想……想到你……”麻鸿嘴唇蠕动,边说边呕血,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
“你说什么?”小庄站在我身后,他见我慌张,替我大声问了一句。
“没想到你是……袁……泽……霖的儿子。”麻鸿说完脑袋又垂了下去。
袁泽霖是我的父亲,他在我十二岁大的时候已经患病离世了。我听到麻鸿的话,如同遇到一个晴天霹雳,哆嗦着嗓门问他说:“你怎么会认识我爸?”
“我们本来可以联手……对付……这个怪物……可惜了……”麻鸿说完,脖子出咯的一声,脑袋下垂得更厉害。我去试探他的鼻息,没有气了。
我愣的时候,麻鸿背部的一根蜡烛燃烧到头了,火苗烧到蜡烛底部,突然冒出一道火光,火光飞起来有半米多高。这道火光猛烈地绽放出来,其余的蜡烛全被它给吞噬,火势一下大了起来,已然到了没法控制的地步。
“小心。”看到火光飞射,小庄将我抱住往外拉去。
此时,悬挂着的麻鸿浑身都是火焰,手、脚、脑袋、躯干全部被大火给烧着。小庄嗅了嗅空气弥漫着的焦味,“死者身上撒着磷粉还有涂着酒精、煤油这类的易燃液体。”
火越烧越大,渐渐地吞没麻鸿的尸体。绳子被烧断,尸体掉落在地,继续燃烧。我眼睁睁地看着麻鸿的尸体被烧成灰烬,脑子里不停地环绕着麻鸿死之前跟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