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霖心里怒极了,其实慕轻悠心里又哪里好受,平静的表面下是无奈,是痛苦,她不能说不能表现。
慕容云那里,她什么都不敢说,她又怎么敢告诉她的母妃,她喜欢上了自己亲哥哥?
沐千寻失踪了,她又是忧心,又是惆怅,那个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嫂子也不见了,独留她一人在这深宫中自生自灭。
及笄已过,慕云帆无数次提及给她许配人家的事情,哪一次都拒绝的艰难不已。她累了,真的好累,满心的苦楚无处诉说,再这样下去,怕是都要疯了。
慕寰枫自从“病好”以后,深得慕云帆器重,也笼络了不少大臣,渐渐有替代慕以霖这位太子殿下的威望。
段梦性子也好了很多,不会动不动就打骂下属,唯一的忧虑就是慕宥宸,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不知是还庆幸还是该防备。
凭她的直觉,她并不觉得慕宥宸会这么容易被解决,她耗费了那么多人力,就连她最引以为傲的培养出来的云起都死在了他们手中,难道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死了?
显然她是不信的,这半年里,她派出去的人也不少,但无一人寻得到他们。要想让她段梦相信他们死了,除非把尸体摆到她面前!
浅宁和浅言两个丫头都瘦了几分,整日闷闷不乐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欢脱。偌大的一个寒月殿,前所未有的冷清,染着浓浓的死寂,仿佛一座死城。
这儿的两位主子齐齐的失踪,他们实在是乐不起来,这寒月殿不知不觉变成了无头苍蝇。
叶璃与千术的婚事也因此耽搁了下来,他们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成婚。
健朗都已经一岁有余了,成天迈着小碎步跟在沐千雅身后,含糊不清的含着母妃。沐千雅固然忧心,但看着眼前的小家伙,烦闷去了大半,日子倒还过得去。
有千术罩着,在众人眼中健朗就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也没人打他的主意。一个个不是同情,就是在心里暗自叫好,沐千雅也落了个平静。
如今沐若云的蛊术也算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俨然是段梦教出来最得意的属下了。功力、招式她是一丢丢都学不进去,偏偏对那毒辣的蛊术情有独钟。
一来二去,进宫的次数多了,与慕寰枫也熟悉了起来。
慕寰枫与段梦的性子根本就不一样,待她也是极好的,没有哪个女子拒绝的了这样一个俊郎温柔又才华横溢的男子的关怀。
加上慕如风对她的冷落,慢慢的,她就陷进了慕寰枫设下的温柔陷阱之中,再度迷失。
虽然慕寰枫只是一味的待她好,并没有真正的表明心意,但在她心里已经认定,慕寰枫就是喜欢上她了!殊不知,这全部是她的臆想,她又一次一厢情愿了。
人都说,不会在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这句话放在沐若云身上却是完全失效了,这就叫做死不悔改吧!
一日,深夜时分,沐若云呆愣的立于窗前,望着漆黑的天际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一时间晃了神儿,仿佛在月儿之上能看得见一道熟悉的模糊的身影。
瘦弱纤细的身躯挺立的笔直,月光洒落下来,映照在身上,勾画出她的玲珑有致的身形。
门咯吱一声儿被推开,露出一张倾倒众生的俊美脸庞,月光打在脸上,更显邪魅。
沐若云还以为是她相思成疾,看花了眼呢,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慕寰枫走上前来,捏捏她光滑如玉的面颊,俯身看她:“若云这是怎么了?不过半日未见,这是不认得我了?”面带笑意的打趣到。
沐若云小脸儿微红,娇羞百态:“这么晚了,六皇子就是来调笑若云的?”
慕寰枫掰过她的下巴,眼睛一眯,微微有些生气的意味:“我说过!不准叫我六皇子,叫我寰枫,亦或者枫都可以!”
不待沐若云开口,他便接着说下去:“既然若云如此不听话,不如…就小小的惩罚一下,引以为戒如何?”
沐若云眼睛睁的大大的,歪着脑袋好奇的问到:“惩罚?如何惩罚?”
俊美的面庞徒然在眼前放大,视线被一片阴影阻挡,唇精准无误的贴上她的唇,浑身一股如触电般奇妙的感觉袭来。
一如当初慕如风吻她时一样,好久好久,久的自己都记不得有多久,都没有人吻过她了。
鼻息间是好闻的幽香,让人轻易地放松,沐若云下意识的攀住慕寰枫的脖子,默契的配合。
慕寰枫捧起她的脸庞,湿滑的舌蜻蜓点水的舔过她的温热柔软的唇,敲开她的贝齿,好奇的探索属于她的领地。
青涩而又自然的吸吮着她的甜美气息,狂热霸道的吻铺天盖地,凌乱粗重的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