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伟铭是一个自信到甚至自负的人,他有超强的谋算能力,否则以钱德琛的老辣,也不会被他算计。
不过,方志诚似乎更加狡猾,他抓住了自己的弱点。孙伟铭最大的弱点,在市里和省里的关系不够硬,但方志诚充分利用了这点,频频利用外部力量向孙伟铭施加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到了方志诚的潜台词,你不是自认为是东台的皇帝吗?可惜,你出了东台什么都不是!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孙伟铭转过身,只见邹郁笑意嫣嫣地走了进来。邹郁对孙伟铭很了解,见他气色不好,便问道:“是不是因为方志诚的缘故,而犯愁呢?”
孙伟铭点了点头,一脸阴鸷地说道:“我有点拿不住他了。”
邹郁得意地笑了笑,轻声道:“你拿不住他,不代表其他人拿不住他,我是给你带好消息过来的。”
“哦?”孙伟铭面色缓和了些许,坐在沙上,静静地听邹郁汇报。
邹郁抚着短裙坐下,压低声音,问道:“伟铭书记,你怕是不知道,方志诚的男女关系非常复杂。”
孙伟铭皱了皱眉,手指在沙扶手上敲了两下,毕竟以男女之事压制方志诚,并非光明正大的方法。而且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很难影响到他。
邹郁见孙伟铭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连忙继续说道:“咱们办公室的李卉以及常务副县长戚芸,都与方志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什么?”孙伟铭眉头紧锁起来,若是说李卉跟方志诚关系不正当,他还能保持平常心态,竟然说戚芸跟方志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他立马警惕起来。戚芸可是他的重要棋子,若是与方志诚关系密切,那他岂不是用错了人?
邹郁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我见戚芸与方志诚走得很近,两人交谈时态度暧昧,不信你可以安排人查一下,定能现玄虚。”
孙伟铭闷哼一声,许久才开口道:“无凭无据的话,不要乱说。对于戚芸,我还是很了解的,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优秀干部。她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哪里还有精力,分心旁骛,乱搞男女关系?”
邹郁晃了晃手指,对孙伟铭如此高的评价戚芸,心生不满,嫉妒地说道:“那就是你不知道了。如同男人一样,女人也害怕空虚寂寞,戚芸她常年独自在东台,难免想入非非。之前她与方志诚同住在县委招待所,我估计两人是在那个时候搭上的……”
“放屁!”孙伟铭眉头一拧,怒声骂道,“邹郁,你不要把天下的女人,都想成跟你一样好不好?”邹郁这么诋毁戚芸,让孙伟铭内心一抽。他也不知道所为何故,或许是因为戚芸在他心中份量很重,被一个自己信任的人背叛,这让自负的孙伟铭难以接受。
邹郁没想到孙伟铭会这么骂自己,脸色涨红,不过还是隐忍下来,泪花在眼角打转,苦涩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瞧不起我!”
孙伟铭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得过分了,他走到邹郁的身边,揽了揽她的柔肩,沉声道:“对不起,你所说之事,我注意观察的。不过,现在戚芸是我安排在县政府的重要棋子,如果她出现问题,必然会牵连到我的布局。凡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即使方志诚与她有什么苟且之事,也要等我重新布局之后,才能出击。”
邹郁点了点头,从茶几上取了纸巾擦掉了泪水,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往外离去。出了办公室之后,她眼中射出一缕恶毒之色。
对于戚芸,邹郁原本心中便藏有深深的嫉恨之心。因为她不自觉地会将戚芸与自己相比,同样是女人,但在孙伟铭心中的份量却是不尽相同。她为了孙伟铭作出了很多牺牲,甚至把自己身体都献了出去,而戚芸呢,对孙伟铭又做过什么?然而,在孙伟铭的心中,邹郁永远比不上戚芸的份量,自己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因妒生恨,这是常有的事情,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更为阴狠毒辣,邹郁很快想到了一个歹毒的计划,准备对戚芸实施。
你不是一向自诩清高吗?那么我便扒掉你虚伪的外套,将你的丑事完整的抖落在整个东台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