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白碧莹挑起的事端,但当日若不是香桃帮她,或许那时她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她欠了她一句道谢,那她就一定会竭尽所能治好香桃的腿。
香桃听得她的话,心里稍稍安定,倒不是她多信任穆凌落的医术,而是能够在绝境中听到这般鼓励人心的话,对于一直被人打击的她而来,不吝于天籁之言。
“谢谢,谢谢你,穆姑娘……真的,很谢谢你!”说着,她就想磕头,但奈何脚不能动弹,她只能俯以示谢意。
穆凌落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你不必如此的。现在,你就好生休息,不要想太多了,不会有事的。”
待得安抚了一番香桃,穆凌落让她喝了药睡下,这才退了出来。
此时,傅子成正立在穆家庭院里给宿梓墨禀报郭家的意图,“章大人退了那美人。现在那两位美人,还搁在属下那,王爷,您看?”
说着,他就眼巴巴地瞅着宿梓墨。
宿梓墨闻言,眉头都不曾挑一下,“杀了吧!”
“诶?”傅子成一愣。
“莫非你想留着,也是,你年纪如此大了,也是想收几个侍妾了是么?”宿梓墨冷淡着脸,说道。
“别,王爷您就别埋汰我了。”傅子成忙摇头,“我可消受不起那样的艳福,属下这就去照办就是。”
他虽然知道自家王爷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也没想到王爷能那样随意地对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喊打喊杀的。也难怪京中没多少姑娘愿意嫁给王爷,也只有王妃那样的人才能吃得消王爷。
宿梓墨收回视线,想起不安分的郭文,他淡淡道:“想来是牢里的日子太过清闲了,这郭文还有心思做这些。你最近好生拷问他一番,务必在太子的人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摸清了。”
这是要上严刑拷打的节奏,那可不是安安心心让你自己想通交代清楚,而是直接上刑,这其中要吃的苦头自是不必多说的。
傅子成点了点头,“是,属下知晓了。”暗暗摩拳擦掌起来,他已然好久没舒展过了。
不过,照他说,郭文那就是自己纯粹样作死。若是他不想出这着美人计来贿赂,或许他还能好生过几日安生好日子,偏生他就爱自作聪明。现在惹恼了他家王爷,自掘坟墓了吧!
等他的罪名一定,这全家都别想过好日子了,至于流放还是砍头,届时就等着看了。
突然,傅子成动作一顿,想起那块他一直追查的翡翠雕龙司南佩,他犹豫地望了眼宿梓墨,低声道:“王爷,至于您那块司南佩,属下并不曾找到。据说是被个姑娘强买了去,现在属下还不曾找到那位姑娘。”
宿梓墨蹙了蹙眉头,淡淡地应了声,并不言语。
傅子成看了看宿梓墨的神色,咬了咬牙,继续道;“但是属下查到了当掉您那块玉佩的老年夫妇了。”
“哦?”宿梓墨示意他继续说。
傅子成闭了闭眼,回道:“是王妃的爷爷和奶奶,他们当掉了您的玉佩。那当铺的掌柜说,他们当时说的是那玉佩是王妃的娘从以前的主子家得来的,故而他才敢收。”
那掌柜其实也觉得很冤枉很委屈,莫名其妙的下了大牢,那玉佩被那姑娘强买强卖了后,他才知他惹了多大的祸事。早知道这玉佩非凡品,他就不该贪这玉佩,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