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干掉两人,龙江信心暴增,不再琢磨跑路,躲在门后,撕开一包黄鹤楼,弹出一只点着,平了平心,耐心等着。
果然,久久不见回信,黄毛心疑,陆续派人查看动静,都被龙江守株待兔,一巴掌偷袭拍倒在地,同斜眼、乌龟一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满地翻滚,疼的哭爹叫娘。
抽了一支烟的功夫,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油漆成黄白色的铁门,哗啦一声被大力推开,黄毛大骂:
“尼玛的,兔仔们,搞什么啊,这麽久……我靠!”
小弟们滚成满地葫芦,黄毛后面的话被掐进了嗓子眼,他倒不笨,刷地拔出匕,急急冲了进来。
龙江躲在门后,伸腿一绊,一个扎耳环的秃头跌倒在地,匕扔出好远,龙江迅速拍在他腰上,带起一阵凄厉的惨嚎倒地,如何也不能挣扎起身。
算上半昏迷的斜眼和乌龟,地上层层叠叠躺了五人,除了秃头高声呼痛,其余半死不活,满面尘土。
黄毛吓蒙,收住冲了一半的脚步,手中匕再也捏不住,吧嗒一声跌到地面,满嘴金牙格格做响,惊恐之极看着龙江,嘴里还在硬气:
“小子,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格格,大鸡哥,沙河帮四大金刚的大鸡,秦帮主的表弟,格格,你敢动我?……”
这个鸟人,卷了自己打工的工钱,这个鸟人,阴了阳痿的钱!欠债还钱。龙江死死盯着黄毛那一嘴白沫,一言不,却在琢磨怎么弄他。
黄毛愈加恐惧,趁龙江不注意,狠狠一脚撩阴腿踢出,却被龙江轻巧躲过。
龙江上前一步,吓得黄毛一退,不料失足滚下楼梯,乒乓乓乓,沾了一身灰尘。
见龙江慢慢走下楼梯台阶,黄毛坐地大惊:“大哥,有话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说罢慌忙翻着口袋,掏出一大把红头票子:“我认栽,认栽!不够,这还有,这,这。”林林总总掏出一堆。
唯恐龙江不满意,黄毛哆哆嗦嗦爬上楼,翻着手下裤袋,又陆陆续续交出一些不知在哪勒索的大大小小票子。
地上匕却再也不敢看它一眼。
龙江终于开口:“黄毛哥,听说你到处找我,说我欠那老头医药费?我好怕啊。”
黄毛蒙了,连连作揖,赌咒誓:“谁说你欠,谁死全家!”
龙江惊讶了:“别的,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啦,好像听说店里也欠你钱嚟?”
黄毛快崩溃了:“你是大哥,啊,不欠,谁都不欠,大哥你不满意,我给您筹钱去。”
我草,这就是横行一时的柳原沙河帮!龙江信心爆棚,气愤抬起一脚,猛然踹掉黄毛满手人民币,指着他的鼻子吓唬道:
“*尼玛的,给你脸不要脸,老子警告你,我有十八个师兄弟,我是最弱的,下次再撩扯,我师父说了,带弟兄们干死你!”
黄毛吃了一吓,跌跌撞撞爬起,趁龙江不备,不管地上钱币和小弟死活,顺着楼梯安全门飞快跑了。
龙江调出白鱼,输出几百善能,每人拍了几掌,斜眼被打的最惨,不知伤了哪条经脉,竟然屎尿齐流,满室骚臭。
四个混子陆续起身,抬着着不能行走的斜眼,满眼惊恐望着龙江,哆哆嗦嗦扶持下楼而去。
两分钟后,楼下响起了警笛,警察来的可真“准时”。
望着满地钱,龙江有些犹豫。开学学费八千元,加上杂七杂八,一学期就需要万元左右。
龙江几个叔叔都是农民,勉强维持温饱。爷爷去世前,长期饮酒得了肝癌,为了治病,家里拉了不少饥荒,光隔壁刘伯一人,就提供不下五万!
老妈眼神逐渐不济,仍然坚持着晚间缝补衣物,挣些零花还债,粗糙的手指早早磨出厚厚老茧。
老爸白天酿酒,晚上打经,长期睡不好觉,头痛无钱治疗,只好喝酒。老姐更是,学习成绩十分不错,却早早辍学,全家一人供小弟读书。
可惜龙江少不更事,调皮捣蛋惯了,不时给家里惹祸,这些年光赔别人的医药费、损失费,林林总总不下四、五万!
真正让龙江幡然醒悟是毕业后这一个多月,学习好的同学喜气洋洋,拿着985-211通知书到处约酒,爹妈有路子的早已经提前做好工作,这加分,那自主招生,随随便便将孩子塞进重点大学!
比如李大少,经常班级“打狼”,交白卷家常便饭,高中三年泡妞、打架、嗨药啥也没耽搁。
可人家有个市长好爹,早早便弄好关系,在华夏排名前五的三江大学火热的金融系定好了位置!
而龙江呢,勉勉强强考了个三江大学联合办学的二表,还是个臭大街,根本找不到工作的农业展史专业!
巨大的差距唤醒了龙江那颗顽心,从不知柴米油盐的小顽童,开始正视外面冰冷的世界。这也是龙江破天荒提出打工的直接原因。
如今,大把能缓解家里窘境的钞票放在眼前,但老妈长期的教诲,让这些钱变得十分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