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也认为不可能,可楼着火了,里面一个人也沒有跑出來,你怎么解释。”
何老四傻眼了,瞪着大眼珠子,以他吃喝嫖赌的智商,实在无法想象,在莲花山,还能有什么势力,能如此挑战何家。
曾经一度,明珠楼被老家伙视为何家兴起的吉祥物,红布条,吉祥咒,不知每年贴了多少,咋一听楼被烧毁,老三和十几条大汉不知去向,父子两登时一脸凝重。
不知怎么的,何绍基右眼皮跳动得愈加猛烈。
蓦然,老东西眼睛通红,一脸疯狂推开车,站到了黑沉沉的公路上,何四虎也跟着下了车。
“崽子们,把前面挡路的车给我拿下。”
几个大汉拎着刀冲了上去,可车内空空,沒有一人。
何四虎急了:“肯定上山了,给我找,统统找出,一个不要放过。”
何绍基阴沉沉接了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众人呼啦一声散开,向路一侧山坡摸去。
正说着话,后边第四辆车呼啸着冲上了公路,车沒等停稳,一个马仔脸滚带爬跑了过來:
“大事不好了,三哥他,他……”
何四虎急了,狠狠抓起这小子衣领子,暴跳如雷道:“老三咋的了,快特吗说。”
“四哥,三哥死了,下面还有好多死尸,六子,刘伟,眼镜,还有好多人,他们,他们都死了,掉下悬崖摔死了。”
何绍基大吼一声,终于控制不住了:“什么,你说什么。”拔出枪,狠狠顶住他的脑门,心怒欲狂。
马仔一下被吓尿了裤子,哆哆嗦嗦不敢搭话,被何绍基一脚踹飞。
老大,死了,老三,又死了,到底來了何方神圣。难道这几个娘们这么厉害吗。
不远处山坡突然传出打斗呵斥声,呯呯,动了枪,一个人影连滚带爬地带着不少碎石飞快轱辘下來。
“呯。”那人狠狠摔倒在公路上,一动不动了,脑部汪了一摊鲜血。
何绍基带着老四急忙过去观看。
“是姜侉子,他死了。”这个莲花乡何家村的老光棍,四十几岁,吃喝嫖赌一事无成,被护矿队收留,打架总往后跑,这次不知为啥先中了彩。
大家七手八脚翻过姜侉子身体,打着夜光手电仔细检查,他脑部有个血洞,黑乎乎刚好伸进一个手指,黑红白三股液体,缓缓流出。
何家父子连忙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何绍基猛然一挥手,对着剩余四个贴身护卫道:“就这这些人干的。全特么上去搜山,抓住一个奖励10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山腰众人闻听,轰然一声,干的越起劲了,至于跌下山的姜侉子尸体,谁也不看,死了一个,就少个分钱的,管他呢。
追兵手里有枪,还有强光手电,一边开着手电,一边沒头沒脑向黑暗处开着枪。
“呯”手枪声。
“轰隆”猎枪声。
龙江带着夏玉儿伏在两块大石头形成的缝隙中间,一动不敢动,不远处一片浓密的苞米地里,蹲伏着夏明珠和邓子淇,眼看追兵越來越近,龙江才无奈出手,隔着一米的距离,把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脑袋打个大洞。
半山坡,只有刚刚清醒过來的林校长,呼哧呼哧的巴拉着树枝,疯狂向山顶爬去。
也不知他惊动了哪窝飞鸟,反正轰然一声,接连有二十几只大鸟飞上天空,在后面强光手电照射下,鸟毛乱,十分醒目。
“前面有个人,给老子站住。”
又是呯呯两声枪响,哎呀一声,林茂被流弹击中,倒在一处稀疏的灌木中。
一群疯狂的打手玩命爬了过來,不一会,便把一腿鲜血的林茂抓个正着,几个人推推搡搡抬着下了山坡,扔到了何绍基和何四虎脚下。
另外些人见别人立了功,挣了钱,受了刺激,依旧打着手电,疯狂向上攀爬,惊起了一窝又一窝的宿鸟。
几个护矿队员,为谁是功而吵吵闹闹,推推搡搡,惹得何四虎一脸不快:
“闭嘴,赫赫,我特么当是谁,这不是林校长吗。你醒了。想沒想起,哥几个怎么玩你老婆的。真特么过瘾啊。”
林茂瞬间睁开了眼睛,满脸疯狂,一下抱住了何四虎双腿,张嘴便咬,咔嚓一声,狠狠咬在了腿肚子上。
“我草,找死。我特么毙了你。”何四虎疼的嗷嗷直叫,掏出枪,一枪把击中林茂头部,眼镜打碎,鲜血瞬间流了出來,他狠狠一捅,把冰冷的枪管捅进了林茂嘴里……
“我给你个活命机会,快特么说,我三哥谁杀的。那几个娘们在哪。要不马上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