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青紫的嘴唇,干裂的口角,冷的青的喉结慢慢噏动,扩音器里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
“大毛拉,抓,到了吗。”
闹哄哄的重症监护室瞬间安静了。
专家们大眼瞪小眼,互相惊骇望着。
病人居然自己苏醒了。
围观专家纷纷猜测原因:
“看來我的意见是对的,依靠祖国传统医学,终于奏效啦。昨天要不是推了两管特制灵芝破壁粉,能有此效果吗。”
“非也,非也,老朽看是昨晚那份中科院新研制的4号西药挥了作用,不愧为国之神药啊。”
“不对,如果沒有昨天我们道教协会的道玄子彻夜功,哪有今天。”
“是前天针灸的功劳。”
“是一直按摩的功效。”
……
胖院长瞪大了眼睛,龙江是生是死已经不是主要了,他扯着短粗的脖子,声嘶力竭喊了起來:
“紧急方案启动,全体人员集合,按预案开始,全力保证甲病人生命线畅通。”
一群男护士穿着防护服跑上前,在路副院长指挥下,越过龙江,截断导线,调整旋钮,修改参数,为分离二人做准备。
“喂,喂,我沒治完呢,等等。”
龙江不乐意了,徒手拦住了众人,大声道,喷出了股股白气,周围都是贵重仪器,无法拉拉扯扯,护士们齐齐停住了手,看着张院长。
“扯蛋,现在不是抢功劳的时候,快闪开,护士把这小子抬进3号监控室。”
张亚东院长挥动这胖乎乎的小手,急急道,开玩笑,不愧为京都來的,这抹点年纪就学会抢夺功劳了,够有心计。
“慢着。”
洪刚好不容易找了套大号防护服,穿戴好挤了进來,房间温度很低,一会儿,防护服上便接出一串冰花。
“死胖子,要是我,就别动龙江,抓紧让他救治,我早说过,他能行!”
“不行。”
张院长也急了。龙江必须走开,病人好不容易苏醒,时机宝贵,胖子院长怎么能放弃。
“不行个屁。”
洪刚急了:“你沒看到龙江沒穿防护服,在里面呆了多久了。谁有能耐,谁试试。”
话语一出,大家瞬间静了下來。不错,不愧是京都來的额特种部队教官,一句话就现了问題的实质,龙江除了头上有些白霜,身体毫无反应,和预想中完全不同。
对比仍在病房紧急抢救的医护工作者,龙江的表现可就太抢眼了。
胖院长品着这句话,眨巴着眼睛,一言不了,专家们却不太服气,议论纷纷起來:
“你说是他救的谁信啊。”
“就是,我还说是我灵验咒语的功劳呢。”
“不过真奇怪,这小子沒穿恒温防护服,居然沒被病毒感染。”
“侥幸,一定是侥幸。”
……
龙江等不及了,为了抵抗寒冷,抗击这股无孔不入的寒气病毒,善能刷刷掉着数字,病人刚刚救了一半,就被打扰,万一库存善能掉光,病人还未好利索,自己找谁要感激善能。
“闪开。”
龙江见沒有院长命令,护士们和武装士兵不再阻拦自己,伸手巴拉开碍事者,返回病人身边,冒着不断升腾的寒气,伸手放到了病人胸膛上。
“危险。”张院长忍不住叫道。
“找死。”专家甲不屑一顾。
“不知天高地厚!”专家乙等着看笑话。
专家们包裹的严严实实,纷纷站在旁边看热闹,同情的,厌恶的,探究的,惊讶的,各种声音嗡嗡传來,回荡在通讯系统扬声器里。
“洪大哥,帮我挡住,别让人打扰,十分钟时间。”扯蛋功夫,掉了近500珍贵善能,龙江大为痛心。
左手太极图疯狂旋转,善能加大排量,灌入了甲病人体内,代表着病痛的光点一个个爆裂,消失,善能掉落速度也愈來愈快,显然寒毒已经侵入了龙江身体,有限的能量正抵御它的进攻。
“噗。”
病人甲张开了大嘴,吐出了透明塑料插管,一股墨绿的粘液被源源不断吐了出來,全部喷到了地板上。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