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商谈的结果如何？他们是否答应换掉这个裁判？”杨一瞄了一眼球场上，现依旧是那个裁判，很明显陈方砚的投诉并未成功。

“别提了！”陈方砚呆坐了许久，终于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心情后咬牙道：“我去找主办方投诉，却被他们告知这个裁判是目前宜南最大的腕，也是最公正的裁判，他吹我们宜南中学犯规，那就肯定是宜南中学犯规了！这群混蛋，球场内是什么情况分不清楚么？都是他吗瞎子么？”

说到激动之处，狠狠地踢了前面的座位一脚。前方做得是一个穿着斯文的男人，猛地回头正欲火，却现陈方砚表情狰狞如同择人欲噬的野兽，不敢招惹他。当下缩了缩脖子，又转回头去了。

“算了吧！以后有这样的比赛我们都要参加了！简直太过分了。”赵宁羽也是感到十分地不忿，虽然输赢事关宜南中学的荣誉，但输得这么憋屈却是让人心里憋着一大团火。

“还有半场比赛，说不定有转机呢！”杨一点了支天秀，递了一支给陈方砚，笑道：“世事无绝对，万一这一把我们宜南中学表现神勇，而对方则是像是得了瘟疫的小鸡呢？”

陈方砚第一次对杨一的话不太反感，接过天秀点燃吸了口，摇头苦笑道：“除非出现奇迹，否则谁都无法改变比赛的结果了。二比零原本就严重打击了我方的士气和心理，现在又有那个收了黑钱的裁判，想赢都很难了。”

杨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就算明知结果是输，至少也不能放弃抵抗，否则那和投降有什么区别？稍微有点逆风就想投降，那还不如不要参加比赛。男人也应该如此，过程其实比结果更重要。”

陈方砚次对杨一生出好感，闻言点头道：“不错，即便知道要输，我们也要顽强的战斗下去，至少不能让对方看不起我们！”

见两个男人像是达成共识般突然惺惺相惜，楚离雪心里有些好笑，破坏气氛地道：“你们先看看比赛结果再说吧！现在我们这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杨一和陈方砚这才将视线转移到球场上，刚刚开场十余分钟，比分已经变成了四比零，宜南中学的队员个个垂头丧气，已经毫无斗志，在球场上的奔跑像是刚刚出棺的僵尸一样，缓慢无力，毫无年轻人的生命气息，已经失去了战斗下去的本钱和勇气。

“没事，不过输了一场比赛而已。”杨一洒然笑道：“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这样一点点的挫折只会让他们更勇敢地面对接下来的人生路上的风风雨雨。”

比赛很快结束，比分终于定格，八比零耻辱般的比分让宜南中学的队员们头都抬不起来。灰头土脸地回到休息室内换衣服。

离开球场的时候，卢进学和罗飞现杨一等人正在等着他们，心中感到颇为温暖，苦笑道：“对不起，我们让你们失望了！”

杨一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卢进学的肩膀，笑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明义中学的队员和那个裁判，赢的如此不光彩，相信他们也绝对走不了多远。这样的胜利只会增加他们的心里负担，今天的比赛也将会成为他们以后一辈子的噩梦。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等下我请你们吃饭，也算是庆祝你们曾认真战斗过。”

“走吧！”楚离雪看到卢进学和罗飞的表情十分委屈，当下笑道：“我们去吃好吃的！”

靳若曦原本想跟杨一一路，但现杨一神色森冷，已经清楚他想做什么，并没有要求跟着，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声：“小心点！”像是嘱咐离家办事的丈夫注意安全的小妻子一样。

杨一伸手爱怜地捏了捏靳若曦的脸蛋，笑道：“放心，只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去吃饭等我，很快我就过去！”

等到靳若曦等人走后，杨一摸出电话打给水仙：“丫头，带着林公子过来，这里有点事情要办，顺便告诉他这次是办正事，做好心理准备！”

“司令放心！林公子现在每天都闹着要办正事呢！”水仙在电话那边轻笑道：“这次有机会了，他不知道有多开心。”

“那就这样吧！动作快一点，我现在正跟着目标。”杨一挂掉电话，看着先前个那裁判和另外两个中年走有说有笑地从体育场出口离开，点了支天秀，大摇大摆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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