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真是个能催隐忍情绪的玩意儿!
怔住许久的顾寰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后来他还是伸出一只手搭在白苏的肩膀上。
就在他的手搭上白苏肩头的刹那,埋头痛哭的白苏突然抬起头怒吼:“顾寰宇,你还是男人吗?我都哭哭啼啼多久了,你居然就只会在旁边傻站着?你不知道要怜香惜玉,递递纸巾,安慰安慰吗?”
她这一吼引得四周正喝酒、划拳的人即刻安静,纷纷偏过头看看这边的情况。
顾寰宇顿时愣住,四处投来的目光令他无奈。
伸手扶额,他苦笑着摇摇头:“姑奶奶,撒酒疯也不是你这样的啊!忒不厚道了吧!”
脸上满是泪,借着酒劲儿白苏也没再管什么矜持,她直接站起来就往顾寰宇身上扑过去:“不厚道?我不厚道你姥姥……”
“哎哎哎,你骂归骂,别动手啊。我个大男人可不能跟你个女人一般见识。”顾寰宇这会儿倒是有些慌乱地嚷嚷起来。
他能不大喊大叫的吗?
就见白苏扑上去就对他一顿拳打脚踢,要不是没他高,她还差点薅头。
“我说你个女人干什么呢?我招你惹你了?撒酒疯也不带你这样的rads;。”她这一通闹给顾寰宇整得颇为郁闷。
他不过是带她来吃个烤串喝点酒,怎么她就跟看见仇人似的要跟他干架?
“就你丫的还言出必行?说好的结婚,可你呢?都到民政局门口了还随便找个借口溜了,你丫的太不是个玩意儿了。”抹了把泪,方才还攀着顾寰宇的肩膀要爬上去薅他头的白苏转瞬停下来,开始极为伤心地哭起来。
听她这话顾寰宇才稍稍听出点门道,原来他是个背黑锅的呀!
不过,要和她结婚的人是谁?最后居然逃了?
心里也跟着一团乱,顾寰宇没了刚才的无奈,反倒脸上满是怜惜。
他慢慢地走到白苏面前,摸~摸她的头:“不过一个男人,至于吗?”
啪的将头靠在他的肩头,白苏使劲地啜泣起来:“……可……可我爱他啊!我知道他也爱我,但是……我只是想要个解释……我我害怕……害怕又和从前一样被抛弃……”
“不会的,你这般好,他舍不得离开你。”犹豫、局促,可顾寰宇还是慢慢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就在他想要再将手臂环住她时,白苏却突然一偏头,张嘴就往他手腕咬去。
抽气着,顾寰宇皱着眉看着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本想要制止,可刚抬起想想还是放下。
这丫头,莫非真是属狗的,咬得可真狠。
过去好半晌,白苏才慢慢松口,今天拍戏本就很累她又喝了酒再一通哭闹,此刻抬眼她的眸子已经无神又困倦:“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手腕就想咬……白白~嫩嫩,比女孩儿的皮肤都好,真让人妒忌。”
轻哼一声,顾寰宇低头看她:“你说我是该把这当做是你对我的褒奖,还是该按以牙还牙的个性,咬还你一口?怎么该跟小时候一样,牙尖嘴利,不辨是非。”
说话间,已经疲惫不堪的白苏已经有些踉踉跄跄,转而她就靠在顾寰宇的左肩,沉沉地阖上眼。
顾寰宇看着怀中已经均匀着小声呼吸的白苏愈加无奈的苦笑。
他,真是这辈子欠她的。
最后,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在小摊边吃喝的人见状也没再管,又继续开始乐乐呵呵地喝酒、撸串。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对儿小两口有了口角,当街闹闹别扭罢了。
穿过杂乱的小街,走过曲折的小巷,在一盏盏橘黄色的路灯下他和她的身影映在地上被拉得老长。
已经快到凌晨,无人的街道上偶尔有车飞驰而过,就这般顾寰宇抱着白苏慢慢地往酒店的方向走着。
护着白苏头的那只手露在空气中,白~皙的手腕上白苏刚才咬过的地方留着两排牙印,此刻已经渗着点点血。而在这个牙印的旁边,依稀还留着另一个牙印。
只是好似留下的年代很是久远,仔细辨认才能看清。
“也许你知道我有这种想法后一定恨不得把我烹炸煮了,可我还是……很庆幸你没有和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结婚。”看着怀中咂咂嘴睡得深沉的白苏,顾寰宇温柔地扬眉笑起来。
---题外话---还有一更……终于恢复凌晨一更了……(话说,柿子很喜欢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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