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说这些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伤到的。”
莫离勉励拉住司南,向一边他们的马儿走去:“走,我们回依城,只要到了依城,我们就有救了。”
“别,我们休息下吧。”
司南将全身重量放在莫离身上,看了眼不远处的马儿,惨淡的一笑:“这儿虽说是依城郊外,可是离依城还很远,我们或许根本就到不了依城。”
就倒在通往依城的路上了,还是如此的荒郊野外。
莫离和司南两人心里都很明白,彼此苦笑一番,慢慢的坐下。
“我们找人吧。”
司南想了想,看向莫离,一脸轻松的说道:“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了,咱们就这么相依相偎的,等到多年后有人找到我们,或许只见到两具分不开的白骨,彼此相依。”
“你不要乌鸦嘴。”
莫离打断了司南的话,看向司南,露出了一个怪笑:“就你这个祸害,哪有那么容易死的,过不了多久,又活蹦乱跳了,阎王收了你,那才是给自己找无尽的麻烦呢。”
莫离抓紧司南,压下差点冲口而出的血腥,抬头望天:“你找人吧,不然我们大概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说着,莫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昏过去前,莫离在心里自嘲,这个毒,作的越来越快了,也越来越不稳定了,现在只能依靠身边的这个司南了,虽然司南没有流音那样,可以快速的让她渡过毒时候的麻烦。
“你!”
司南没想过莫离说昏倒就昏倒,勉力抓住的同时,两人倒向一边的草丛。
确定莫离暂时不会醒过来,司南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筒样的物件,拉响,丢到一边,看着竹筒飞向空中,在半空中炸开,才舒了口气,又看向莫离骑的那匹马。
司南一眼就认出,那是当初他让莫离在自己马厩里选的那匹马。
马儿似乎很通人性,在见到司南看它的时候,慢慢的走了过来,来到司南身边,低下鼻子,嗅着司南。
司南骑的那匹马,在见到此情景后,亦是以同样的姿势,靠近司南。
“你乖,不要乱跑,一会儿有人来了后,跟着我们一起走,知道吗?”
司南摸了摸面前的马鼻子,吹了一声口哨,莫离的马儿在司南的身边转悠,同时,不知鸟从马背上的包袱里钻出头来,看向外头。
“破鸟,一会儿有人来救我们,记得将人带到这里来,知道了吗?”
司南冲着不知鸟有气无力的吼了句,将一边的莫离抓紧,又一口血吐向一边。
看着那被自己染红的杂草,司南眼里露出了苦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杨逸卮不愧为武林魔头,出手就是不凡,硬接这一掌,绝对是下下之策,可是他不后悔。而更让他麻烦的是,杨逸卮的掌中还带着毒,还是很麻烦的毒,这让他想起了一句:自作自受。他们下在杨逸卮身上的毒,反噬给了自己。
司南觉得,他估计要等不来救兵了,他不知道一会儿来的会是什么人,只希望不知鸟可以将他的人带来,而不是把仇人带来。
依城,知州衙门,雨在又经历过几次鞭刑之后,秦守卫终于相信,雨是真的不知道他要的方子,也就不再对雨寄予任何的希望了,从周边打听到绿意酒楼其实还有一个掌柜的,在事之时,就已经离开,并且现在下落不明,无人知晓后,又暗自盘算了起来。
他现在抓住的这些人,不过是一群小二和一个看起来似是主事的,就目前看来,似乎都只是下面的小喽喽,无足轻重,而那个消失不见的掌柜的……
思考一番后,秦守卫吩咐手下,仔细看管那些人,尤其是那个叫雨的,必要时候可以给点厉害的手段,但是不能弄死,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手下领命,将雨单独和其他人隔开后,又出去依城各种场合,大肆渲染着各种消息。
依城里,大家坐在酒楼茶庄里吃饭喝茶,只听到,今儿个,牢里有位姑娘被打了,生死不明,明儿个,牢里的那位姑娘其实并没有被打,还活的好好的,后天,姑娘又被传言被打了,还九死一生,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