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他尝尝牙齿掉光,被扔到大西洋里的滋味。”这是弗兰克对福克斯-莱昂放下的狠话。
就在弗兰克咬牙切齿的时候,范辰已经离开了位于波士顿南区号大街的名叫“戏剧家”的酒吧,他穿着一件带有帽子的套头衫,一个人静悄悄地钻入了夜色之中。
行走在这座城市的街头,脑海中的记忆在一点一点地钻入范辰的灵魂,关于这个福克斯-莱昂的一切,以及关于这个城市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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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斯-莱昂,1972年出身,他的曾祖母是一位华人劳工后代,后来嫁给了波特兰的一名矿工生下莱昂的爷爷。
莱昂的爷爷之后随父母一起移居纽约,在百老汇遇到了他的奶奶,一位法国裔的女演员,他们在二战中相恋生下了莱昂的父亲马修斯-莱昂。
60年代初,青年时代的马修斯成了个嬉皮士,在一次反越战的游行中认识了莱昂的母亲——一位来自波多黎各特区的热情餐馆女服务员,阿玛塔-吉安。
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并最终选择定居波士顿,在1972年的春天生下了小福克斯-莱昂。
不过很快夫妻二人因为生活上的不和分道扬镳,父母离婚后小莱昂和母亲一起生活,马修斯-莱昂则沉迷于赌博,并在1977年因为欠下赌债,被波士顿南区的老大,弗兰克上面的大老板,臭名昭著的詹姆斯-巴尔杰杀害。
那年冬天,马修斯的尸体被现在奥尔德港的石滩上,嘴巴里的牙齿被敲的粉碎。
不幸并没有停止,1986年,莱昂的母亲吉安在波士顿凯尔特人夺冠的夜晚生车祸,因为庆祝大游行耽误了救护车而丧生,留下13岁的福克斯-莱昂孤身一人。
从此小莱昂被寄养在了一家没有孩子的夫妻家中,继父继母对他还不错,但管教不严,叛逆期的莱昂很快和一些街头混混搅合在一起。
没有考上大学的他在社区大学混了一个学位,依靠强壮的身体成为了学校拳击队的一员,并在波士顿的酒吧拳台上崭露头角。
不过他的拳击天赋也仅限于此了,很快他步父亲的后尘染上赌瘾,不得不开始打假拳。
今晚就是莱昂的又一场假拳赛,他原本可以在前三个回合痛痛快快的输掉,但他的对手,“铁头”克莱曼与他有一段旧怨,结果他在拳台上竭尽全力把莱昂打得鼻青脸肿。
长期的假拳赛早就让莱昂徒有其表,但心头仅存的一点自尊心让他决定坚持到最后一回合在倒下。
可是克莱曼的重拳让莱昂摇摇欲坠,意识模糊,就在一记打中眼部的重拳后,莱昂彻底失去了意识,而范辰的意识却因此钻入了他的脑中,取代了原来那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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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辰的脑海中回忆着这些往事和今晚的怪事,一阵冷风吹来,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禁抬头看了看四周。
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对范辰来说很陌生,对福克斯-莱昂来说很熟悉。
波士顿,美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位于东北的马萨诸塞州,4月份夜晚的气温还是会让人有阵阵寒意。
不过,范辰的脑子倒是和夜晚的风一样冷静,在出了酒吧以后他并没有乱走,他一边整理着脑海中破碎的记忆,一边按照已有的信息分析事情的始末和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拳台上的那一拳完全是范辰下意识而为止,他并不会打拳,但他的观察力太出众,克莱曼的动作在他眼里就是慢镜头。
那个秃顶白人和两个打手的动作也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莱昂的身体虽然荒废多年,但底子还在,配合上范辰超卓的意识,同时对付五六个普通人绰绰有余。
但是范辰也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将是波士顿黑帮的追杀,他们的武器将不是拳头,而是枪。范辰不是尼欧,没办法躲子弹。
刚刚来到这个时空的他并不想就此横尸街头,像他“父亲”一样被敲碎牙齿扔进大西洋,或者过上东躲西藏的生活。
范辰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充分调动起脑海中新鲜的记忆,从中搜寻有用的信息。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处地方,一个黑帮最不想去,他也将得到很好保护的地方。
不过在去这个地方之前,范辰还需要做点什么,来获得进去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