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弟弟对已经故去数十年的老父仍旧难解心结的样子,李家老爷子长叹口气,眼角有些润湿,低声向弟弟解释其中原由。屋↘】
“爹之所以临终时不顾你的意愿,把天玄药业51%的股权强行分给我,也是想让我给你留下一条退路。万一天玄药业误入歧途,我好强行改变你的决定。你仔细想想,天玄药业这几十年来,除去一两次生死存亡的风险决议之外,我什么时候对你多言过?我又什么时候胡乱插手过天玄药业的事?甚至清平他毕业工作后,我也没有让他沾手一丁点天玄药业的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兄弟?
知道自己没几天活头了,李楚老爷子之所以今天和弟弟单独私语,也是想解开弟弟数十年来的心结。
老爷子不想临死时,还留下遗憾。
李奇坐在一旁,心愤难平,将头扭往别处,没有说些什么。
虽然兄长的话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大半辈子的心结,岂是一言两语便能解开的?
“那个叫楚风的年轻人,是当年对咱们李家有恩的楚奇人后代。所以我把他留在咱们李家,顺便也报答一些当年那位奇人对咱们李家的恩情。楚风他失忆了,现在也举目无亲的想不起以前事情。如果以后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困难的话,小奇你就看着搭把手帮他一把。毕竟是咱们李家的恩人后代,钱债好还,人情债,一辈子也还不上啊。爹当年临走时的话,你还记得吧?”
见无法解开弟弟的心结,老爷子心底叹息,不再对往事多言。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咱们李家家大业大,他想要多少钱,咱们给就行了,也算是还恩了。但不至于把他看的太重吧?”
这次回老宅想和兄长商量下把天玄针交给东岛丹羽世家,从而换取对方的合作,以方便天玄药业在东岛开设分厂的事情。所以李奇说到此处,也想和兄长商量下关于天玄针的事。
毕竟天玄针是天玄医馆的镇馆之宝,而且当年分家时,天玄针和天玄医馆都是归兄长李楚所有。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李奇也做不了这个主。
“我和你提他的事,也只是和你交待一下,以后万一真遇到什么情况,能帮的,你就顺手帮这年轻人一下。关于还恩的事,我会交给清平处理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见弟弟对这件事不以为意的样子,李家老爷子心中微怒,但也不想在临去时和弟弟再起争执,以免伤了兄弟间的感情。
“哥,今天我回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昨天那个东岛丹羽世家的人,后来也找上我了。我琢磨着,最近咱们天玄药业准备在东岛开设分厂。这个丹羽世家可是东岛上的一个旺族,既然咱家这天玄针是人家几百年前的家传之物,咱们就把东西还给人家吧。顺带的,到时咱们在那个国家开设分厂了,也好有些帮助,你觉得呢?”
斟酌了一下,李奇凑近一些,向兄长商量道。
听弟弟的话说到一半时,李家老爷子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弟弟啊,做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本。这是做哥哥最后给你的嘱托。你忘了咱们李家和人订下百年之约的事?你忘了爹临死前的交待?”
心中大怒,但又不想再和弟弟争吵。李家老爷子怒声说道间,拂袖而去。
刚刚没和兄长心平气和说几句话,便又被他怒斥。李奇的脸色阴沉不定,胸膛急促起伏。
就在李家两位老人于内堂私聊间,正在偏厅让李书蕾教自己使用手机的楚风,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堂哥,你怎么来啦?”
见堂哥李书修自门外走了进来,李书蕾笑着迎了上去,而后为两人互相介绍。
三十多岁的李书修听着妹妹介绍着楚风,他也在仔细观察着楚风。
样貌普通平常,衣着也极为普通,看不出丝毫出奇之处。
这便是家人所说的那个楚家小恩人?
待妹妹为两人互相介绍过后,李书修笑着对李书蕾说道:“你去客厅看下你小侄儿去,他刚进门就念叨着要找你的这小姑来玩。我和楚风小兄弟谈些事情。”
没有丝毫心机的李书蕾听到堂哥的话,当即笑着到外边去找小侄儿,留下楚风和堂哥两人私聊。
“楚风小兄弟,关于我们李家天玄针的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是什么个想法。”
热情的招呼着楚风在旁坐下,李书修说出自己来意。
看着这位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楚风微一挑眉。
“嗯?关于天玄针的什么事,你请说。”
心中疑惑,楚风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天玄药业最近准备在国外开设分厂,而这枚家传古针又对我们意义重大。我听家中长辈说,小楚兄弟你来这里是想取走天玄针?不知道你能否割爱,成全一下天玄药业的展。当然,我仅代表天玄药业一方,会给你非常丰厚的补偿。这个补偿,不在我们李家上下对你的补偿报答之内。你感觉呢?”
李书修温言细语的与楚风商量道,而楚风听着他的话,眉头却是渐渐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