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已然过去,迎来了吹着秋风飘着落叶的秋天,坐在监狱广场的我,望着矗立在不远处的杨树,我一阵失神,落叶的坠落,是悲惨的下场,但它们还有大地张开怀抱迎接着它们,坠落的时候还有秋风的送行......仔细想想落叶又是幸运的,树的不挽留,又或是风的强求,都是爱它的体现。
而孤独坐在看守所的我呢?没有爱人,亲人不敢见,被困在这没有哪个人愿意来的地方,夜夜品尝着孤独的滋味,日日却如同过年的过,想要让时间快速流逝起来,却是宛如按了慢进键,折磨着身躯,更折磨的心灵。
......
太阳高挂当空,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又是一阵苦笑,现在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我的耳朵有些大,宛如招风耳,长的时候看不大出来,可是没有头的时候却是如同外星人,也幸亏看守所没有镜子,不然看到自己的模样又是一阵蛋疼。
眼看着就要出狱了,出去后又能做些什么呢?保安肯定是做不成了,有前科有档案的我必定做不成雇佣的工作,可是在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二线城市又该怎么生活?加上还有一个累赘汤姆,想了几近一个月也没有好的想法,难不成要去西湖要饭?
或许只能先卖卖唱,继续写起断更许久的小说,也只能做这样的闲职了。
“时光,时光你快些吧,不然我就要生锈了......”
我突然站起身仰望着青天,对着飘忽的高积云大声的嘶吼道,嘶吼着憋屈在心中的毒气。
“你个傻逼,吼尼玛吼,打扰老子晒太阳,你妈死了吗?”
听到不远处污浊的谩骂,长时间被压抑的火气便是再次上涌,其实在这看守所中每天都有弱小的犯人被欺负,羞辱,谩骂,殴打,或许这才是监狱最唯一的特点。
要说这一段时间,我一直都隐忍着,不想再惹什么事情,毕竟我判的刑期少,和那些判了好几年的犯人作斗争,完全不值。
所以我也被谩骂了无数次,殴打也有几次,但我都忍了下来。
可是不远处的一伙谩骂我的犯人,恰好在我心情特别烦躁,泄毒气的时候谩骂我,而且骂我可以但绝对不能骂我的父母,我一时间无法容忍,我已经很对不起父母了,怎么可以再被外人骂着他们。
平日这群犯人就是欺负其他的犯人,紧握的双拳已经告诉了我这一次一定得和他们好好说一说。
我紧握着拳头,迅速走向了聚集着五六人的人群。
“放你娘的狗屁,你妈才死了,你妈有你这样的儿子真不知道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边走边指着谩骂我的男人愤怒回击道。
“卧槽,孬种竟然敢骂我,是想死吗?草她奶奶的。”
“虎哥,这小子就是欠揍,平日里不说话装深沉,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角色,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虎哥是不能惹的。”
叫虎哥的男人和身边贼眉鼠眼男人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监狱就是这样,拉帮结派。
我的拳头越握越紧,火气也越来越大,踏着水泥广场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就在我准备要继续和这群犯人回骂的时候,一个身影焦急的跑到了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