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上布满了红红的彤云。
洁白的娇躯上面,红色也还没有完全褪尽。
很明显,她此刻还沉浸在那无与伦比的畅快的愉悦的令人欲醉欲仙的妙境之中。
“姐夫,我好舒服,你好厉害的。”金凤仙侧着头,看着林卫国媚声说道。
“嗯,怎么啦?”林卫国听了,只是在鼻子里应了一下,依旧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你怎么啦?”金凤仙用自己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看着林卫国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看着金凤仙那十分关心的神色,这时的林卫国才从自己那纷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看着金凤仙,慌忙地辩解着说道。
“你又在想什么了?”金凤仙看着他疑惑地问道。
“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有想。”林卫国轻轻地搂着金凤仙说道。
“不会吧,你骗人。”金凤仙看着他撇了一下嘴说道。
“怎么?你不信?”林卫国听了不觉一惊,难道她知道了自己心里的事情?但无论如何,能搪塞多久就多久吧,于是,就看着她问道。
“当然不信,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
“呵呵,想不到你还贼精的呢。”林卫国看着她,笑着说道。
一边,他还伸出手去,在她的瑶鼻上面轻轻地点了一下。
心里却在暗暗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姐夫,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啊。”金凤仙林卫国红着脸说道。
“哦,是吗?我啥时候表现的不出色了?”林卫国也看着她问道。
金凤仙看着他展颜一笑,“嘤咛”一声,一下就把她的俏脸埋进了林卫国的胸膛上面。
林卫国也微微一笑,一把搂紧了她的娇躯。轻轻地拍着她洁白光滑的后背。
二人就这样躺着,静静地休息了一会。然后牵着手,一起去浴室里清洁了一下,吸了一个鸳鸯浴,然后,就有手牵着手来到了客厅里。
山城,初秋的夜已有几分凛冽。
可林卫国从踏上这个城市的一刻起,胸膛里埋藏了五年的火种瞬时被点燃,越烧越旺。
驱散了秋的寒意,炙炎着他的神经,烧灼他的大脑,让他在凛凛的秋风中窒息。
大地,我又回来了。
你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
立在天桥上的林卫国,俯瞰着这个城市。
夜幕下的山城华贵万千、绚丽迷人。
远近繁星点点的七彩霓虹灯,犹如一个个风骚迷人的艳姬,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争先恐后地向您抛着媚眼,卖弄风情。
操你妈的!
林卫国狠狠地骂了一句。
灿烂绚丽的背后,是一片黑暗!
这一秒中里,这个城市里有多少男人挺着……
有多少通女干、诱女干、骗女干、强女干闹剧正紧锣密鼓地上演着!
有多少虚情假意、谎言圈套象一道道最普通的菜肴流水般端上了庭宴!
有多少男人挥舞着大把的钞票骑在女人身上肆意驰骋,有多少女人把尊严贞操,象一件过时的旧衣随手一抛,与不爱的男人短兵相接,大干一场!
在这个城市里笑得最欢,能笑到取最后的人不是手中有钱,就是手中有权,没有这两样东西的人只配在城市的底层苦苦地挣扎!
林卫国胸口好似被打了一拳,有些闷。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达尔文说得多精妙呀!
五年前,身为弱者林卫国毫无还手之地被强大的对手吞噬。
他的理想,他的生活,他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毁灭了。
在绝望痛苦的深渊受尽了煎熬,仇恨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他心中燃烧。
虽此时他仍不强大,但已非孤军作战,林卫国决心冒险一搏,以牙还牙!
看了看手表,离七点还差十分。
此刻,两个巡警从天桥另一侧走来,林卫国故作轻松,左右顾盼,象一个普通游客般欣赏着北京的夜景。
目光落到离他不远处相拥而立的一对情侣。
从年龄与服饰判断,他们应该还是大学生。
男的脸上略带稚气,他指着前方的高楼,喋喋不休说着话,手臂不停舞动,似在描绘美丽如画的前景。
说到激动时,更眉飞色舞,喜不胜已,好似只要再向前跨出一步,梦想就将握在手中。
那女的则如小鸟依人靠在男友的怀中,一脸喜悦憧憬。
年轻人总是那么喜欢幻想与冲动,还在象牙塔里的他们是不会明白这个社会的复杂与黑暗,当年的林卫国又夏尝不是这样。
当林卫国第一次踏上这个城市,来到千百次在梦中见过的城楼前,张开双臂大声欢呼:
山城,我来了,山城,我爱你!
这一刻多少理想梦想,多少宏大志愿在林卫国心中涌动。
他的激动、兴奋难以用语言表达。
他陶醉在这美丽的城市之中。
现在,梦早已破灭。
虽然我觉得那对涉世未深的情侣编织的梦想有些好笑,但突然之间,我觉得有些羡慕他们。
他一直相信,真心相爱着的男女是最快乐的,彼此间心与心的交融,把对方视为生命的全部,这份真爱直至今天,他还固执地认为,不是用钱能买到。
世界上真心相爱并不少,但能把这份真爱忠诚不渝,维系至白头到老的却很少。
不要说别的地方,就是在国都北京,在天子脚下,夜总会、桑那房、美容院数不清的流莺暗娼做着皮肉交易。
虽政府不断地取缔,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市场经济的法则得到了最好例证。
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酒吧、迪吧、咖啡馆、歌厅舞厅每天都在演绎无数柔情碰撞、一夜春情、红杏出墙的故事。
真爱所筑起的篱栅经不起风雨的吹打!
摧毁真爱的利器是时间与期望。
随着时间流逝,你会觉得你的爱人犹如一杯加了无数次水越喝越越淡,越喝越无味的茶。
他性格太粗粗鲁;她脾气不够温柔;他做事太粗心;她穿衣没品味……原本在相爱时微不足道的缺点在眼中不住的扩大。
他没有别人那么有钱;她没有别人那么漂亮;他不如别人文化高;她不如别人的气质好……
当相爱中的人经常把爱人在与别人比较,爱情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
人的期望如一个潘多拉盒子的魔鬼,一旦在心底里扎根芽,会越长越大,蒙蔽整个心灵,占据你全部思想。
人不可能没有期望,但期望一旦超越了理性,是一件非常危险而且可怕的事。
有太多期望的人是永远不会有快乐的。
而有一天你幡然醒悟,一切的期望只如水中月、镜中花,追悔时已晚了。
林卫国长叹了一气,一抒胸中的郁闷。
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七点。
林卫国猛地紧张起来,弓起背,手紧紧抓着扶栏,象一只饥饿的猎豹,高踞在上天桥之上,全神注意着猎物的出现。
七点刚过,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驶入左前方的金芭蕾艺术中心地下停车场。
林卫国我睁大眼睛,紧紧盯着出口。
太约过了三分钟,一个栗色短、身材窈窕,穿着紫色上衣,白色长裙的少女出在我的视线里。
她拎着个精致的挎包,迈着轻盈灵动的脚步,象夜色中跳跃着的精灵从我眼前消失了。
林卫国注意到,在从出口到大门短短几十米路里,好几个男人都向她投去注视的目光。
秦小雨,一个出色的女孩。
精心策划的绑架行动的猎物就是她!
林卫国眼中浮现五年前,才十六岁她抓着我的胳膊,叫我“大哥哥”的亲热情景。
我的心象被马峰的针尖扎了一下,为了复仇,要去绑架一个才二十一岁花季少女。
她父亲的错,要她去承担,这公平吗?这个问题,我总在回避,不愿去寻找答案。
怀中的手机响了,是刀刘的声音:“卫国,那女人已经到了吗?”
林卫国说到:“已经到了,一切正常。”
刀刘问道:“你在这里守着,一切按计划进行?”
林卫国说道:“没问题。”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天桥下驶过,一个男人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向林卫国挥了挥手,开入与刚才宝马车进入的同一个地下车库。
两个小时后,当秦小雨从金芭蕾出来,在地下车库的他们就会开始行动。
林卫国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点上,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入肺。
抽烟是从在早几年的时候学会的,虽林卫国仍不喜欢烟的味道,但他却喜欢这有趣,它可以稍稍填补他无限空虚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