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浩南深邃明亮的眼眸仔细打量着她,这个女人竟然在睡觉时还化着浓妆,真是够可以的。
应该承认,这个女人很漂亮,小脸娇媚迷人。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美好,如玉一样的光滑皮肤,躺在这里,像一个清透的小小玉人。他本来只是想狠狠的折磨她,羞辱她,带着自己心里痛恨的执念。
可是她竟然是意想不到的美好,让他带着猝不及防的错愕,触及到不可思议的温软。
看着昏睡中的她睫毛微微的颤动,就像清晨的花瓣,还带着温润的露水,有着一种羞赧的美丽,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就像没有任何思索的余地,已经再次吻了上去......
厉昊南从床上坐起,舌尖轻舔唇角,微微皱眉,像她这种出了名的放形浪骸的女人,即使真的做了什么,终究是风月场的老手,怎么会这么不经事,而她看来不是假装的,莫非她真的是……
他确实陷入了疯狂中,这个女人的眼神,这个女人的反抗,这个女人的祈求……仿佛都带着某种魔力,生涩却美妙。
她惊慌失措又不甘屈服的目光,好像一汪带着吸力的漩涡,让他不能自拔。如果第一次的强行占有是因为他的愤怒和无法言说的恨,可接下来无度的索求,竟然可耻的是来源于他身体本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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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昊南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的坐在王朝帝国的会议室里开早会。王朝帝国是世界上排名前十的跨国集团,以财大气粗,公司员工的待遇超高而享誉国际。
厉昊南是王朝帝国的总裁,更是东南亚黑白两道的教父,他在谈举止间派头极大,气势恢宏,神情笃定坚稳,霸气十足,如同拥有蛊惑人心的魔法,让人没来由的心生臣服顺从之情。
他的这种气度在很多顶尖的政治风云人物身上都具备的,那是本人经过多少风雨,历练,隐忍,经历过多少惊涛骇浪的锤炼,多少的杀戮断绝的狠心舍弃,才能沉淀下来的从容和大气。
而厉昊南这样的男人,也是最能吸引女人目光的那种,不知道有多少名媛淑女,明星白领对他倾慕暗恋。只可惜,这个男人激情不多,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他对谁的感情也没有多深厚,或者也可以说他这人天生薄情,猜忌心重,不安全感强烈,无法和一个女人,耐着性子去培养深厚的感情。凉薄的天性决定,这世间跟谁都没有多深厚的牵绊。
早会过后,厉昊南带着几乎跟他形影不离的秘书安雅回到办公室,见屋里坐着两个跟他一样浑身散着寒意的人,只不过他的比较内敛,他们的比较张扬。
厉昊南手上的生意分成两种,台面上的事情由无数白领精英运营筹划,台面下的事情主要有陈家强和阮文正负责。他和文以墨统领全局。
这两个人是陈家强和阮文正。
陈家强四十出头,大家都叫他声‘陈哥’,厉昊南也叫他陈哥。陈家强实则是厉昊南的属下,但从厉昊南起家就跟在身边,亦师亦友,患难与共。
“昊南,顾长河死了!”陈家强小心翼翼的说。
“怎么死的,不会是金銮脱壳,诈死吧!”厉昊南的声音中略带吃惊,眉梢轻挑,放在桌下的手,不觉的攥成了拳,因为用力,骨节青白。
“要说文以墨还真聪明,知道你会这么想,特意给他做了最详细的尸检。可以确定,顾长河不是诈死,他是出车祸死的,真是便宜他了!”阮文正恨恨的说道。
“怎么可以让他在车祸里死了!”厉昊南冷厉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怒气,眼中闪着暴戾的冷酷,漆黑双瞳冷电般盯向阮文正,阮文正顿时感觉有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么大的块头,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屋内静默,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沉闷。所有人都知道厉昊南和顾长河的仇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所有人都知道厉昊南谋划了这么久,就是想让顾长河生不如死,可是现在他却这么轻易的死了!
厉昊南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平复一下情绪,“他是想溜走!”
“对。”陈家强赞许的点点头,“他几乎将他的全部身家都带在身上,想离开这里。”
“这个老匹夫,我早就想到了他把女儿送来当障眼法,自己想偷着溜走。”厉昊南咬牙切齿,声音像一根弦蓦然绷紧,“把阿龙叫来,他怎么做事情的?叫他带着兄弟日夜监视着这个老东西,怎么还叫他出车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