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自己,比如眼前的许一名。
“鸣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害得伯父生了病。”汪掌珠开始自责。
“你胡说什么?”许一鸣唇角微沉,立马声明:“掌珠,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但我告诉你,我爸爸的病跟你没关心,你也没有连累我,入股合作公司是我自己愿意的。”
许一鸣见汪掌珠没有说话,他又语重心长的继续,“掌珠,楚焕东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这次的事情是我初出茅庐轻敌了,也是他深谋远虑手段玩的太高明了!”许一鸣说出这样的话心情很复杂,不知怎么解释自己对楚焕东钦佩大于厌恶的感觉,“掌珠,他想整死谁,谁都躲不开。”
“楚焕东这个混蛋!人渣!”汪掌珠咬牙切齿的咒骂。
“掌珠,在商言商,是我们技不如人,我们的确不是楚焕东的对手。”许一鸣很认真的说道:“既然玩了,就要输的起,我,愿赌服输!“
说出这样话的许一鸣,又恢复了从前的俊逸非凡,英气勃,汪掌珠知道许一鸣向来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这也是她最欣赏他的地方。
“掌珠,苏晏迟不是合资公司的大股东,他可以宣布苏氏公司破产的,以资抵债,然后你和他带着孩子离开吧!“
许一鸣话锋一转,让汪掌珠脸上的淡笑凝固在脸上。
“掌珠,我原本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以为自己即使不照顾你,也可以为你分担忧愁的。但现在看来,我的能力还是太有限了,这个城市以后注定要被楚焕东只手遮天,所以,你和苏晏迟还是带着孩子离开吧!”许一鸣说这话时,脸上始终保持适度的温暖笑容,可是汪掌珠还是感觉到了他藏匿在眼睛下面的忧虑。
“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我和阿迟即便是小股东,但是当初说好了的风险公担!”汪掌珠忧愤的皱起眉头。
“你们尽管走,越快越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处理。”许一鸣说着,把一张卡推到汪掌珠面前,“你们公司一旦宣布破产,账目会马上被冻结,这里有一些钱,差不多够你们三口人后半生简单的生活了。”
“鸣子,你要干嘛啊?”汪掌珠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许一鸣,许一鸣这样托付后事般的姿态,让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都是孩子她妈了,还哭啊!”许一鸣伸出手,在她脸上不算轻柔的抹了两下。
他手指微凉,让汪掌珠的眼泪更加汹涌的流下来。
“掌珠,你放心走吧,你我都清楚,楚焕东如此来势汹汹,他针对的人其实是你,如果你走了,他就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了!”许一鸣轻松的笑着。
“他会这样善罢甘休吗?”叶贝贝有些疑惑的问道。
“一定会得,另外,我和秦然他们这些日子以各个公司的股票做抵押,已经筹集了很大一笔资金了,还有,我们这些公司都是本市的中流砥柱型企业,政府也不会袖手旁边的,秦然他们又都是手眼通天的主,即便是楚焕东真的难,也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许一鸣的话说的条理清晰,汪掌珠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坚定的眼神。
最后,汪掌珠答应了许一鸣,她这就回去跟苏晏迟商议宣布苏氏企业破产的事情,然后他们三口人就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城市远走高飞。
两人从咖啡厅出来,许一鸣站在咖啡厅前面的广场上看着汪掌珠离开,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他鼻子一酸,掌珠啊,我多想这辈子和你永远不分开,可是命运,给我们的时光太少了!
汪掌珠走到车边,蓦然回向这边看来,见许一鸣还站在咖啡厅的门口,对着他扬扬手,许一鸣也对着她扬手,笑的璀璨夺目,好像聚集了周围所有的光亮,这让汪掌珠更加放心的离开了。
汪掌珠离开了许一鸣,并没有马上回家,她想去看看葛澄薇,给葛澄薇打了电话,两个电话都关机了。
她开车来到葛澄薇的家里,见葛澄薇所居住的二层小别墅门前挂着出售的字样,她心里一惊,开车又到葛澄薇所拥有的另外一所酒店式公寓,楼下的保安告诉她,“葛小姐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住了,她这个房子正在挂牌出售。”
汪掌珠想葛澄薇这样变卖房产,一定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许一鸣不是说已经想到办法了吗,葛澄薇怎么还把住房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