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在兜里的手机被成钧的的人给收走了, 亓素和成钧坐在同一辆车的后座, 后面紧跟着一辆车。
副驾驶位坐着的人基本都从车内镜警惕监视着亓素, 以防他有什么异动。
只要亓素想, 他这会亦可以瞬间将车里的人都给解决了。
但没办法, 世界原住民可以破坏剧情展, 他却不能主動去破坏, 一旦他主观上破坏到剧情,本来就不多的积分, 估计会瞬间被扣除大半。
他可不希望那样的事情生。
意外中,去的地方是亓素到过一次的场所, 在数日前, 他为了替亓朋还赌账,而同亓朋到过的赌场。
这个巧合让亓素转目看向身边的成钧, 猜测对方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实质上成钧不知道亓素来过赌场,只是刚好赌博是他的个人小爱好, 不怎么忙的时候,都会抽一点时间, 到赌场玩几把, 特意让人查了下,查到这家都是全程都现金交易的场所。
今天心情特别好,得手了一个看上的人, 正好时间也不算晚, 就到赌场走一圈。
“会玩这些吧?”下了车, 一行人颇有些浩荡地直往赌场里走, 走到门口时,成钧下颚往上抬了点,转头去询问亓素。
这天是周末,赌场几乎可以说是人满为患,一眼望过去,随处可见的都是攒动的人头,拉回视线,亓素淡眸看着问他话的成钧,嘴皮子没动,抿着唇角,嗯了一声。
“那好,陪我玩玩,我最喜欢这种休闲娱乐了。”成钧手臂一抬,下一刻搭在了亓素肩膀上,刻意往亓素身上靠,略低着头,靠近亓素耳边。
温热的吐息喷在亓素耳朵上,那个距离,但凡成钧再往前进一点,就能马上触到亓素圆润精致的耳垂。
不过成钧视线凝视着亓素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他整个面部表情都似凝着寒冰,并没有真的亲上去。
身体朝后撤,成钧直回身板,一臂搂着亓素肩膀,两人往赌场大厅走。
大厅人员密集,满是面红耳赤的人,还有从他们嘴里冒出来各种声音,成钧到是不反感这种热闹的场所,他几乎是立刻就现,当他和亓素走进人群里时,不断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亓素身上,青年有张比大多数明星还要俊美艳丽的脸庞,如同从画册里走出来的,且看得出来,青年对这种注目显然习以为常。
成钧却是慢慢的心中有种自己东西被窥视的不怎么爽的感觉,搂着人加快脚步,往赌场大厅內里走。
提前就预定了房间,算是有点先见之明。
赌场员工领着一群人往贵宾室走,人群里许多人垫着脚尖,伸长着脖子,希望能够多看亓素一眼。
有几个跟在成钧他们后面,但走着走着被人拦了下来,在一个入口前,入口两边都各站了一名身材高大体魄壮硕的保全人员。
里面是贵宾室,需要七位数的入场卷。
说是贵宾室,其实和大厅差不多,不过是人员少了,玩得金额更为大而已。
贵宾室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两人和坐赌桌主位后的荷官玩了几盘,能够来这个房间的,牌技都不算差,当然了,这里的荷官,就和外面大厅的荷官亦有很大等级区别。
起码很少有人在他手里赢得赌场的钱,基本都是玩牌的人不断给赌场送钞票。
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听到开门声,荷官同两名玩家都一起循声望过去,视线中径直走来两名年龄在二十多的年轻人。
两人都身高腿长,通身气派不俗,谁都没有出声,但有那么一刻,仿佛无形无态的空气都在给两人让道。
尤其是走在左边的那名身形相对要瘦削一点的青年,那张绝色的脸一出现,可以说是瞬间勾住了几人的眼眸。
玩家中的一名是个同性恋,平日的爱好楚了赌博外,另外一个就是玩儿个各种漂亮的男的。
意外出现的这名青年,显而易见是他迄今为止见到过的皮相最好,身材最靓,气质最佳的一个。
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一前一后交替迈動,玩家眼睛贪婪地盯着,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口水。
光是这双腿,想比都能玩很久。
青年是被旁边的人揽着肩,那种揽法,他们这样的人都清楚,两人不是哥们朋友关系,是床.上的关系。
不知道给多少钱可以把人给买过来玩一次,际线后移比较鲜明的玩家已经在思考这个可能了。
因二人的进屋,赌桌前亦加了两把椅子,成钧没有带现钞,带了支票,拿出事先就写好数字的支票给了站一边的工作员,工作员即刻核实支票的真实性,不多会从外面返回,支票换成了两大箱现金。
成钧异常大方,抬手给了一箱现金给亓素,愉悦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亓素接过手提箱,打开一看,入目整齐崭新的粉色钞票,他瞳眸微微张大,看起来像是被惊愕到了。
表情是这样没错,实质上亓素真实內心却丝毫没有过多波动,他见过比这多得多的现金。
金钱对于他的诱惑力,没有死亡大。
他喜欢这样不断赴死的死亡炮灰任务,他将此当作一种个人系好,收集各种各样的死亡方式,在死亡时,他拥有屏蔽痛觉的特权,转而可以慢慢享受生命气息一点点从体內流失。
感受死亡的滋味,亦让他无比珍惜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
每一次的死亡对亓素而言,都是一次新的开始,迈向新的人生的旅程票。
这里的赌博方式是玩纸牌,四个玩家和一名庄家,同庄家荷官比牌面大小,当然可以有各种选择,一开始就弃牌,或者中途不跟,都是允许的。
荷官是半个月前来这家赌场的,虽如此,到是有从其他员工那里听说过之前在堵车赌场生的事,说是某天赌场来了名非常漂亮的青年,青年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从赌场赢了两百万走。
荷官当时听了,心中便是一笑,那是对方没有遇到他,如果遇见他的话,别说两百万,就是两块钱,青年也别想从自己手里赢走。
面前出现的这名青年也皮囊相当不错,不知道和那天的青年相比,谁更胜一点,荷官下意识觉得,应该是这个青年。
荷官快速洗好牌,并开始一一牌给玩家和自己。
在亓素和成钧走进赌场的第一时间,就有员工认出他来,即刻转身准备去通知赌场经理。
然而特别不凑巧,经理恰好有事,五分钟前离开了,员工只好退而去找下级的一名管理者,那人听到员工说亓素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和另外一个男子,两人此时在贵宾室。
贵宾室四个位置都满了,从监控中可以看出也已经在牌,赌博既已开始,只要这会他们没有触犯赌场规则,赌场这边的人员就不能擅自闯入进去。
何况能够进去贵宾室的,都是些有身份势力的人,管理者让员工特别关注那个贵宾室,等经理回来再具体做决定该如何办。
经理此时虽不在赌场,却是在赌场的上面,同一栋大厦里。
整栋巨型商厦都属于肖湛,肖湛近期在查看公司内帐的时候,现公司里长了有蛀虫,有人胆大包天,趁着他前段时间住院,竟是直接动了公司两千万,虽然那两千万之后又补起了,但肖湛眼睛何其敏锐,一眼就看出问题。
先按捺着没有马上大动,派人私底下去调查,不调查还好,一调查才得知道对方将两千万拿出去和人调换,拿另外非法获得的两千万回来填洞坑。
这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洗钱了,他肖家是有着军政背景没有错,但根基却不是在这座城市,他的公司从一开始就走白的,不会涉黑,为的就是不给人落任何把柄。
时事向来瞬息万变,哪怕他肖家在某些地区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可不代表他们就真的会那样去滥用权利。
不管是大的方面,还是小的方面,便是他先前强圧了亓素,也都思考过前后的各种问题,那个小树林生的事,只有他和亓素两人是当事人,就算亓素说出去给任何其他人听,或者闹开了,证据亦是绝对的不足。
他公司干干净净这么些年,怎么都不能让一颗老鼠屎给污了。
在调查出具体的人员后,肖湛没有给那人悔过的机会,他不是慈善家,善心也不会用在想毁他公司的人身上,直接报了警,将人给从公司剔除了出去。
过程中现一点蛛丝马迹,似乎那些钱和租赁了地下一层的赌场经理有点关系,于是肖湛让人去把经理给请到了办公室。
经理自然清楚肖湛的背景,是个通透明白的人,肖湛问什么,都一一全盘托出。
经理深知这个男人有的是手段让他,包括赌场从本城彻底消失。
和肖湛对上,目前还没有谁能够在他手里得到好。
“你的意思,你只是牵线的?”根据经理的一番回答,肖湛提炼出这一点。
经理姿态放得很低,语气卑谦:“是,洗钱的是一名外省来的,到赌场输了一两百万,在外面偶然遇见,我向他推荐你公司的那名员工,那人也常来赌场,不过我可以誓,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是您公司的,如果早知道的话,再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
经理虽是低垂着头,但视线却是没有闪避,这话自然是假的,经理早在那人到赌场的第一天就将人里里外外连在外面包养了小三小四都知道,在什么地方工作,自然也清楚。
不过他这人在社会上浸淫这么多年,早就修炼出一身撒谎不眨眼的好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