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孔安得手后急匆匆地逃回皇宫,即刻进入袖里乾坤查看罗布的记忆,看完之后兴奋得浑身乱颤,“想不到真的是她用法阵错乱了命理,终于找对人了……”
孔安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回到宫中连杀了近百的宫女才压制住他的喜悦之情。
把尸体丢入万蛇洞,孔安一个深呼吸,把惨死宫女们的魂魄吸入体内,上次一时失算被明月坑了一把,这几天连着杀了不少人才把失去的妖力补回。
“绝望、无助、愤怒、嫉妒……如此美味的负能量。”孔安像饱尝到上好的佳肴的饕餮一样长叹一声,返身回到了罗布身边。
罗布还在昏睡,孔深伸出右手在她的头上虚虚一抓,一丝五彩缤纷的气样东西翩然而出——那是罗布在这个世界里的记忆,不同的颜色标志着记忆时不同的心情。
孔安耐心地用手指引着这些五彩气进入了一个简朴的空瓶子中,又从中筛选出黑色的部分送回到罗布的头内。
这种抽出记忆的法术是一种古老的禁术,若使用到极限把记忆全部抽出,脑子里会完全没了过往的回忆,罗布必定会变成连吃喝都不会的白痴,好在孔安只能对她本世的记忆下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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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睁开眼就看到身边坐着一位俊秀男子,正是孔安,孔安见她醒了,关切地问:“罗姑娘,你的头还疼吗?”
罗布茫然地看着孔安,闻言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头并不疼,只是觉得里面空空的,似乎少了些什么。
“你是谁啊?”罗布问。“这里是哪里?”
孔安笑着答道:“我是你的另一半,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啊。”
罗布扫视了一下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暗自点点头:我这是又穿越了。
等等,为什么是“又”?
独在异乡为异客,罗布满肚子的疑问却不敢开口,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只说自己饿了。
孔安忙叫人送上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都是照着罗布喜好做的,多甜少辣,甚合罗布的心意,她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我们早就认识?
“我们早就有婚约了,都怪我一时大意叫明月把你抢去,这次总算把你救了回来,只是她伤到了你的头,放心吧,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变心的。”孔安这样解释,陪着罗布一起吃饭,怕罗布起疑,每个盘子里面的菜都吃了几口。
“是这样吗?”罗布反问,她确实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可对孔安的敌意却像与生俱来一样根深蒂固,总有一丝理智提醒着她:这个人很危险,不可相信。
孔安笑着说:“以前的事,有很多不愉快,你忘记也就忘记了,以后咱们好好的在一起就好。”
罗布笑笑,不置可否。
吃过饭之后孔安就离开去忙了,随后静月走了进来,亲热地拉起罗布的手叫道:“罗姑娘,你的伤好了没有?”
“我还好,就是以前的事情有点想不起来了。”罗布答。
静月松口气一样拍拍罗布的手说:“想不起来也好,算是你的造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罗布只得再次笑笑:跟人解释自己的痛苦就像对夏虫语冰,真的很难让对方理解,说多了又只会让人觉得烦,索性闭嘴。
随后妙真以及众尼姑也纷纷过来看望罗布,嘘寒问暖、不胜亲热。
妙真红着眼睛对罗布说:“还以为你被明月抓走了,咱们姐妹再也不能见面了呢。”
早有另一个小尼姑惊呼道:“噤声,不要提她,会把她招来的,咱们好容易有了安身之处,你想害死大家吗?”
罗布奇道:“明月是谁啊?”
众尼姑皆低声惊呼,有个胆小的甚至被吓得哭了起来。
“千万要记住……”静月年纪大一点,稳重一些,低声叮嘱起罗布,“那个名字是不可以提的。”
其她人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她杀人不眨眼,连女人都不放过。”
“她还吃人呢……”另一个小尼姑抽噎着说。
“谁要不小心得罪了她,她会嫉恨一辈子的!”妙真补充。
“这……”罗布觉得有点好笑,这些人说的跟亲眼见到了一样,真要见到了,残忍、无情、恐怖的明月又怎么会让她们活到现在?
“总之……”最后静月总结,“你要是遇到那个不可以提的那人,千万记得要离得远远的。”
罗布忙点头答应,既然想让她听话,她就做出听话的样子好了,这样大家都安心。
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人很快吵得和菜市场一样,直到静安过来撵人,“散了吧,罗姑娘得休息了。”
众女人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开,把难得的清静还给了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