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将商川尸体停留还有其他原因。
请君入瓮,抓住凶手这才是最大的目的。
“中的是什么毒?”许队问。夏昼轻吐一口气,想来折腾了几天也是累了倦了,她说,“稍后我会给你们提供一份详细的气味分析报告,至于杀害商川的凶手,我想凭着许队多年的审讯经验也能从刚刚
那人嘴里问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尽早安排尸体入殓,我用在尸体上的药丸不多,顶多明天中午尸体就会腐化。”药丸是当时她在大别山讨来的秘方,制作时间十分漫长,其中最防腐的原料除了能被人闻出的辛夷花、山茝、香麻、佛手根、杜衡、兰泽外,还有一种极为罕见的原料,是一种散着艾草气味的泥土。照例说泥土不难得,可偏偏就是那种泥土最难弄,是需要长成十年间的艾草泥土,而且这艾草还是没被人收割过的,艾草年复一年日复一
日,经过十个春秋轮回,落下的艾香混入了生养它的泥土之中,这种泥土挖来才最有价值。
当时她深入大别山也只是挖到了一点点,制作的药丸自然就是不多了,商川是出了名爱干净爱整洁的人,她不想他腐败个身子走,这样她会不安心。
棺椁被抬出了亲王府,虽说许队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正如夏昼说的,尸体等不得,而且,只要今晚那人吐了口,缉拿凶手就在眼前。
许队离开后,夏昼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用小镜子照了一下脸后自己都吓了一跳,惊叫,“我刚刚就一直这么跟你说话的?”
陆东深替她举着小镜子,忍着笑,“是,怎么了?”
夏昼恨不得一头撞在贡台上,“就这么一张看不清是人脸的脸,你还能看进眼里去呢?”
陆东深不急不躁地说了句,“你每晚趴在我身上睡得跟只树懒似的我都忍了,这怎么就忍不了了?”“不一样,再怎么像树懒,你至少还能看见一张美丽生动、妩媚惑心、倾国倾城的脸。”夏昼赶忙用湿纸巾擦脸,可越擦脸就越花,气得牙根直痒痒,“这唱戏用的颜料放在
脸上可真难洗,是不是伪劣产品啊?陆东深,你说我这张可攻可受的脸如果毁了可怎么办呢?”
陆东深简直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自恋。
正说着,有脚步声从戏台那边来,又夹杂着饶尊低沉沉的不可一世的嗓音,“捅了小爷一刀,你以为这笔账就这么算了?”陈瑜先跑了进来,瞧见陆东深在场后愣了一下,然后也没跟他说话,直奔着夏昼,“你没事吧?受伤了吗?”那声枪响让她心有余悸,等到邰国强被抬走了,她想来戏台这
边瞧瞧,不曾想撞见饶尊压着那女人回来,告诉她再等等。
一直等到了现在,她才随着饶尊过来。
夏昼见陈瑜这么问,忍不住乐出声,一下子挎住陆东深受伤的手臂,揶揄,“瞧见没,其实论撩女人的本事你还真不如我,这才几天的功夫,人家眼里心里就没你了。”陆东深也任由她嚣张行事,撩女人他不管,只要她别撩汉子就行。捏了她的鼻子,“轻点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