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因为炉温,开始慢慢的热起来,复颜妤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晶莹的膏体在墨绿色的玉盒里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看着一旁服侍的丫鬟瞪大了眼睛,似乎那些膏体会幻化成什么仙物从玉盒里飞出来。
“春花,把王妃的亵裤给脱了。”
“这……”春花有些犹豫。
“怎么?给王妃上些药膏而已,我又不是你们王爷。”复颜妤有些暗自好笑,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为了行走方便,常以男装示人,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长了,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把自己当成男的了吧!
“哦”春花这才反应过来,困窘的羞红了脸。快步走到床前,撩开锦被,只见白色的亵裤上已经沾上血迹,复颜妤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不过刹那之间的事,任谁也没有看到。这深深的庭院里,明争暗斗,即便床上的主是明媒正娶的正室王妃,可是从新婚之夜就能看出是否受宠,也就注定了下人对她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春花的手脚太重,昏睡的人明显皱了下眉,唇齿间出不明的呜咽的声音,“还是我来吧!”复颜妤放下手里的玉盒,拿起药箱里的剪刀,“呲”一声,上好的布料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白的有些透明的肌肤。
“你们没有给王妃清洗换药吗?”复颜妤不复往日般的温和,厉声质问着春花,春花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下子慌了,急急跪倒复颜妤跟前,语带哭声,“奴,奴婢,也,也不知道。”
“不知道?”见春花神色慌张,复颜妤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的意思了。即便身份不名正言顺,但是她受到王爷的宠爱,阖府上上下下哪一个不要让她几分。她要是让这些丫头们不给换药,那个丫头要是敢违抗,没好果子吃不说,也许等待她们的就是个死。
想到这里复颜妤也不打算为难春花,语气也不似之前凌厉,“好了好了,你起来,去打盆温水来。”
“哟,复姑娘把这里当成自己的药炉了。”一声刻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复颜妤坐在床边,像是没听到一般,春花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听到复颜妤又道:“春花,怎么还不去?”
“复颜妤,你把自己当回事了。”
复颜妤闻声缓缓抬眼,“娇姑娘,躺在床上的是王妃。如果有什么差池,你负不起这个责任,我也负不起,你说呢?”
“王府里死了可不止一位王妃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那到是”复颜妤笑着站了起来,“王妃都这样,何况一个小小的侍妾,你说呢娇姑娘?”
“你……”